“飞机飞行平稳，和塔台也很稳定。等飞到带气旋附近时，经历了必有的颠簸。事后NTSB对同一空域的其他飞行员行采访，确认这个带气旋最多只会造成飞机颠簸，但不会影响到飞行的正常飞行。”

    “在颠簸过程中，据目击者亚米拉·贝的证词，她看见飞机右侧机翼的襟翼上，飞了一块碎片。”

    老约瑟夫皱着眉，问：“带气旋导致飞机表面材料脱落，并导致发动机损毁的可能有多大？”

    伏城顿了顿，看向他，声音平稳：“你觉得呢。”

    老约瑟夫耸耸肩，无奈：“我开个玩笑。”

    这大概比阿航今天就破产，可能还低。

    伏城接着说：“在亚米拉·贝看见碎片飞襟翼后，据她回忆，不三秒，就听见轰的一声。其他乘客也赞同了她的证词，他们全没看见那块飞襟翼的碎片，但他们都听到了大的爆炸声。事后证明，那就是发动机的爆炸声。”

    “爆炸发生后，飞机开始不规则的剧烈运动，大约五分钟后，就坠毁在波斯湾旁的沙漠里了。”

    “以上，就是所有幸存者的回忆。”

    说完，伏城看向那个坐在最前方的男人。

    卓桓一只手转着钢笔，低眸看着地面，无声地沉思着。

    默了默，伏城开：“卓老师，您觉得呢。”

    卓桓抬起，看向他。四目相对后，卓桓站起，走到白板旁。伏城十分自然地走了去，坐在自己的位上。

    卓桓站在白板旁，他目光一扫，直接抬起笔指向洛文斯：“外来飞行的可能直接PASS。”

    洛文斯愣住，惊：“为什么？这也是一可能，虽然听上去荒诞了。但是据我所知，当天迪拜国际机场十分繁忙，五分钟起飞、降落的飞机多达70多架。”

    卓桓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你是在质疑你上司的能力么。如果真有外来飞行，搅发动机里，那么无论它因爆炸被震裂成什么样，你的那位上司都能从无穷无尽的沙里将它找来，摁死在证据链上。列维·安德鲁连破碎成那样的风扇叶片都能找到，并行实验，能找不到一个不属于这架飞机的外来材料？”

    洛文斯哑无言。

    卓桓继续：“阿航的维修问题暂且不提，只最后参考。首先要明确一个问题，撕裂这架波音777的风扇叶片的东西，一定来源于它本。”

    伏城想了想，举手问：“只来源于发动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