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卓桓：“打开座舱话音记录。”

    苏飞：“好。”

    伏城的手指慢慢，他不动声地转首看了卓桓一, 只见后者正眯着, 快速地扫视屏幕上的飞行数据, 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动静。抿了抿嘴, 伏城收回视线, 这时旁传来一轻弱的哼声, 他意识地又转首看去。

    卓桓静静地看着他，眉挑了挑，手掌朝上展开。

    一瞬间的惊讶, 一刻, 心有意漾开。伏城伸手, 握住了他的。

    卓桓的掌心有些，肌肤相贴后，有源源不断的温顺着相连的地方传散开来。伏城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然而他还没轻松几秒，只听一刺耳尖锐的电噪声从音响里传来。

    在场所有人都反地皱起眉，这声音就像指甲在玻璃上动，令人产生生理不适。

    卓桓抬起，语气不悦：“苏飞？！”

    苏飞也委屈得很：“这能怪我嘛，这只黑匣损坏严重，尤其是座舱话音记录，损毁了一半。我已经尽量去除这些损坏引起的噪音杂声了，但是要再修复音轨就有可能影响录音容。”

    伏城：“继续吧。”

    苏飞继续播放座舱话音记录。

    麦飞F485的黑匣一共保留坠毁前两个小时的驾驶舱话音记录。它是用电仪保存的，每隔两个小时自动销毁记录，重新录音。苏飞修复好的黑匣里一共记录了一个小时43分钟的录音，据音轨曲线，他们直接从最后十五分钟开始听取录音。

    这段录音是断断续续的。

    因为它受到了大程度的损坏。

    模糊杂的驾驶舱录音中，伏城辨认了两分钟，终于辨认说话的两个人是谁。

    那是罗格318的两个副机：威廉·克里多夫和大卫·科斯特。

    但是声音太过嘈杂，背景里夹杂着各奇怪的杂音，使人很难听哪句是威廉说的，哪句是大卫说的。他们都是国人，拥有一样的音，甚至年龄相差也没有很大，很难从声龄中听差别。

    “今天的A餐怎么样。”

    “相信我，A餐里的芝士焗蔬菜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

    “哈哈，你有吃过味的飞机餐吗……”

    一开始，是两位副机正在闲聊今天的飞机餐。他们并不知这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十五分钟，他们语气轻快，十分惬意，甚至还有空抱怨讨论飞行餐里该不该有芝士这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