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

    柳万青两只手撑在桌面上，笑眯眯看着前这笔金光闪闪的“业绩”：“寻常的鬼自然不可，但圆梦司为您首开先例，一张还符，可保得一年无虞。”

    他死盯着这笔业绩不罢手，让刘彻转世圆梦虽然担风险，但只要看这一笔收益，那冒什么风险都是值得的。

    “离七月半还有几日，娘娘正可收拾些东西，我带您往丰都新城熟悉熟悉现世模样，免得您乍然还受到惊吓。”

    就是胡瑶，也得说柳万青这厮样样周到，看他那付千年业绩已经到手的模样，气就不打一来，只能不断在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

    柳万青仿佛知她心中所想，看了胡瑶一，并不理会她。

    “这一年中，娘娘便如常人一般，走在光有影，握上手有温度，能吃能睡。”柳万青不愧是业绩第一，他手里的权限，胡瑶连听都没听说过。

    阿俏脸生：“当真？”

    “当真，只是去了现世不可作恶，只要一动恶念，还符便会被恶念所噬，鬼暴，当地鬼差会再拘您地府，咱们的契约就算完了。”

    阿对卫夫都没恶念了，还能对谁有恶念呢？她应承，十分焦急，能去晒晒光也好：“什么时候走？”

    话音一落，楚服就在她袖中闹腾起来，阿“哎哟”一声，她能去世，楚服可是厉鬼，她拍拍袖笼，让楚服稍安，告诉柳万青：“我有一婢女楚服，得一同带去。”

    阿是不知事，却并不痴傻，这二妖争抢自己，就是因为她是一笔大“业绩”，围绕在她边的那些金，几乎能将她整个鬼都照亮。

    而这些金光金便是“愿力”，她自己享用不得，却是圆梦司中人人无比想要的东西：“若她不能去，我也不去了。”

    柳万青微一沉，咬牙应：“私放厉鬼司，若是被上面查到，我也要担责任，但也不是无法可想，将她引之中，随携带，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楚服是厉鬼，不能轻易放，恐她暴起伤人。

    阿一，能将楚服的魂识带，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从脖中取一块血玉，让楚服从袖中来。

    这是阿自小便随佩的，垫在裙角，死后就成了随葬品，小小一只白玉蝉，已经沁了血。

    柳万青手握古玉，楚服知要跟着阿只能藏玉中，不必柳万青动手，自己就将魂识锁在玉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