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门就看见阿瞪着店主人：“这包是用过的。”

    店主穿着背心衩，正坐在摇椅上看电视剧，觉得阿这是挑刺：“这哪儿用过了？你买不买，不买就走。”

    阿十分生气，他骗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骗鬼？

    她吃了多少年的香烛，这东西一闻味儿就不正，分明就是供奉过的，蜡烛里的鲜都叫别的鬼吃掉了，再卖给人供奉祖宗，吃的就是残羹剩饭。

    项云黩冷一扫：“怎么回事？”

    店主陡然气怯，他这东西来路是不大正，是从寺庙里收来的，佛堂里不许起明火，这莲形的，果篮形的蜡烛都是人家买了供奉在祖先牌位前的。

    既然不，他就小钱收回来二次售卖，简直是无本生意，可蜡烛又没过，塑料纸都没拆开呢，这小丫片说是用的，可不就是在挑刺：“不买就走，别挡着我看电视。”

    阿板起脸，乌沉沉的睛盯着他：“你骗得了人，可骗不了鬼。”

    说得店老板背后起了一层白汗，要不是有项云黩在，他就要冲柜台把人推店去了。

    阿想到要替楚服积功德，难得规劝一句：“劝你还是正经卖香烛，这供奉过的别再碰了。”这可不是胡说，欠了人的债，人不一定能讨回来，但欠了鬼的债，鬼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世上最难送走的鬼就是讨债鬼，这店堂里恻恻的，鬼气一多，人气就带衰，损了德，自然倒霉。

    看他不信，对项云黩：“咱们走。”

    转另一家店铺，对着蜡烛元宝闻了闻，这才满意的神，一气买了一箱蜡烛元宝线香，还忽悠项云黩：“香油是最好的，这东西能供佛祖，大补。”

    惹得那个店员看了阿好几，再三对项云黩调，这东西可不能用来炒菜。

    项云黩买了一个灵龛，让店员在上面刻上韩刚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店员问：“要不要买个骨灰坛，这一给你打八折。”

    项云黩不知还能不能找到韩刚的尸，但他真的买了一个骨灰坛，店员反复推销：“这个材料好，这是柳木的。”

    阿倏地想了起来，柳木属，对韩刚这样神识不全的残魂来说，有聚镇魂的效果，她摸了摸柳万青给她的那块柳树枝条，这要是千年柳木，韩刚的神志说不定就恢复了。

    一回家，阿就把韩刚的残魂从伞里放来，屋里供了韩刚的牌位，又起了香烛，项云黩不会念经，阿一个鬼自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