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间的鬼差打过，想了想说“去他家？”

    “老韩的房都租去了。”就是那个小筒楼，关秀梅作主，把房租了去，租金全存来，以后留给关晓。

    关秀梅还说：“这钱给晓晓上大学用，就当是老韩了生活费。”

    房都住了人，老韩总不可能还在那儿了吧。

    阿叹一气，看着项云黩：“当然是去坟找他呀。”

    人的家是宅，鬼的家就是宅，当然要去他坟上找了，上香，烧纸钱，要是讲究些的再带上些酒，毕竟也是上门作客嘛。

    老韩葬在市郊的墓园里了，现在过去时间有，但这事儿不能拖，项云黩立刻起，到巷买了二斤猪，一瓶二锅。

    再带上香烛元宝，好在自从家里来了阿，这些东西就没断过。

    阿悄悄松了一气，她还真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呢，握着前血玉不断叫楚服的名字，可楚服在血玉中一动不动。

    天已经黄昏了，这么远的路，司机不太愿意跑：“那地方可偏着呢，要不我等等你们，你们也不好叫车。”

    过去是行，回来要是空车跑这么远，耽误生意。

    “行。”项云黩一答应了，本来也不好叫车。

    这又不是年又不是节的，跑墓园一定是有人新丧，司机一路上都很安静，把他们送到了地方，就车烟等着。

    老韩的墓园是关秀梅给安排的，远虽然是远了一些，但环境清幽，墓与墓之间间隔也大，上绿树，还有河，单价可不便宜，算是不错的宅。

    天已经有发暗了，司机等在墓园门，里面一声音都没有，项云黩对阿说：“别怕，我们两个人呢。”

    阿睃了他一，什么两个人，整个墓园就只有你一个是人。

    项云黩中，这一片墓园十分寂静，但在阿里整个墓园熙熙攘攘，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小猫小狗，跟普通的社区没有分别，他们安然生活在这片墓园中。

    阿本来是觉得没什么，可看见一座座墓碑，想到不知自己葬在何，心里突然升起一怅惘。

    人人都有归，只有她没有归了，墓前也本就没有人祭祀过，刘彻把她葬在那儿，就是为了远远离开她，当然也没有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