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从不曾退缩畏惧过什么，如今却对自己缺乏信心。她清楚自己很快就会吃不东西了，“虚空”的药远比她想象得更加厉害。看来自己料得不错，有人在那杯酒里了致命的东西。就这么怕自己活着吗？辰絮有些想笑。既想害她，又不想落把柄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皇后有这样的权力和立场了。

    辰絮藏在被里的手抱了自己，她想恢复力。这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烈，所以她赌了这一局。既然是赌局，总有输赢。她不想输，一都不想。“咳咳……”咳了两声，她脱力一般地倒在床上，唯心中一执念让她挣扎着保持一清醒。

    寝殿里安静异常，让她的痛苦渐渐放大。她想起幼时无意间听里嫔妃说起她是真龙之命，一生注定远离父母亲眷。她想起初到飞叶津书院，师父对她百般刁难，只为试她的真。之后虽收她为首徒，却也对她极为严格。她想起景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景幽总是伴随在她边。学文、练武、一同研习纵横之术。师父曾经笑景幽总是输给她，景幽浑不在意。那时候这个一直傻笑的师妹说了什么？辰絮努力想了一会儿，还是记不得了。

    “好想回飞叶津啊！”辰絮轻声。

    “你当真想回去？”门外景幽走了来。看见辰絮倒在床上的样就是一皱眉。

    辰絮勉转过来，“是啊，好想见见师父。”

    “我送你回去。”景幽连披风都没脱，直接吩咐跟着一同来的泠音帮辰絮更衣。

    辰絮让泠音退，“你又在胡闹什么？”

    “母后在‘虚空’里加了别的东西，我不能睁睁看着你事。辰絮，只有回飞叶津才能救你，我现在就送你走。”景幽的声音十分平静。所有的纠结和挣扎，都在回来的路上被压了去。她清楚现在不是自己犹豫的时候，她必须迅速决断。

    辰絮伸手，景幽急忙上前抓住。“皇后娘娘不会让我离开的。”辰絮轻声。

    “我带你闯去！”景幽早就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闯，她也要救辰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