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里构想了一孟寰闹起来的应对方案，他有心烦地想，实在不行就带着一起去吧，起码是在底，不至于类似于半夜穿着趣衣横穿半个城的危险举动。

    于是梁岳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带一个被惯坏的熊孩。

    “我吃饱了。”孟寰把碗往前一推。

    梁岳像备战一样背倍儿直，又讲一遍：“我今天要去上班。”

    “哦。”孟寰抓着桌布，“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如果没饭局就五左右。”

    “有呢？”

    “十以后。”

    坐在对面的男孩实在是过分乖，梁岳忍不住想说没底线的乎话，对他好：“我可以尽量早。”

    “我可不是那，就要人一直陪的的。”孟寰转而折磨衣服上的拉链，刷刷，又说，“我很大。”

    大什么大，你也就大。梁岳腹诽，把碗筷收拾了，站在门，带着不确定：“那我走了啊。”

    “你走呗！”

    临了也没从厕所来。到了办公室梁岳还在想他到底是便秘还是拉稀的问题，就立被堆积的工作压。

    “和小嫂怎么样了？”邱茂问。

    梁岳没再反驳什么嫂不嫂的，放大缩小密麻的电图表：“就那样。”

    “你什么态度？我付那么多，”邱茂肢跟着语调夸张，“你们把我房间造的，啊？我给你们收拾，那四件我都扔了！”

    “……对不起。”

    “然后呢？”

    “请你吃饭。”

    烤店里坐定了梁岳还是不踏实，邱茂不要脸地几乎叫了所有的员工来，不让他血不罢休的架势。

    梁岳把手机屏幕摁亮了，给哭脸小猫的像发一条消息：“我可能会晚。”

    有必要说这些吗？梁岳考虑着要不要撤回，但立就收到回复：“没事。”

    梁岳离席打电话：“吃饭了吗？”

    “吃过了。”孟寰答，声音的，的。

    “还难受吗？”夜要他醉。梁岳在门着一支烟，看着月亮在烟雾里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