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地方离Bly不远，两条街外的一栋旧公寓楼。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风小了，可气温却明显更低。

    乔以莎裹薄风衣，余光忽然扫到路边一所补习班。这时段大门闭，只有门广告条在动——德工中在职教师倾相授，一堂抵百堂！

    乔以莎打了个哈欠。

    黎明的清光铺满房间。

    乔以莎拉上厚厚的窗帘，一栽倒在床上，卷过被。

    手机响了，是阿吉。

    “！我兄弟的兄弟怎么样！”

    嗓门大得她脑壳疼。

    “阿吉……”

    “嗯？”

    乔以莎的埋在枕里，说话声音有些闷。

    “你还记得不记得有一次，你在店里摸一个醉酒的女孩，当时柳河跟你说什么？”

    阿吉回忆了好一会，叹了气：“好吧，我懂了。”

    关了手机，乔以莎陷沉睡。

    模模糊糊间，她仿佛又听到男人沉的笑骂，他掐着阿吉的脖颈，说小兔崽，氓，也要有格调。

    惨叫的胖，穿校服的少年，沉默的背影……

    这个白日梦得有些混。

    *

    三天后，夜。

    同样的时段，同样的地，同样的一支寂寞的香烟。

    阿吉穿着工作装，标准三件，白衬衫，西服，搭一件小甲，油梳得一丝不苟。忽略他经常脱线的大脑，这外形还蛮有欺骗。

    “这样的话……”他负手站在一旁，跟乔以莎一起看着平躺在担架上的男人，一脸凝重。“五手指就全了。”

    乔以莎手拄着脸，有气无力地斜靠在沙发里，听着担架上的男人哼哼唧唧的/。

    “。”

    “嗯。”

    “其实我不太清楚。”

    “说。”

    “为什么我们非赢不可呢？”

    乔以莎侧，阿吉一本正经看着她。

    “我们开的是夜店吧，就算新来一家对手，对方有不错的安保，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也不是街械斗的年代了，保安最多也就理个酒后闹事。他们那拳手完全是职业级别的，本就是大炮轰蚊。而且打手厉害也不代表他们店开得好，酒吧又不是拳馆。”

    乔以莎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