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

    莫修然：没有。

    阮篙捧着手机，对着那两个字的废话不知该如何作答，莫修然这是话题到此为止的意思吗？要不要回复？个谢？怎么说？

    阮篙平时也不算不会说话，但是遇到莫修然就秒变社恐。

    他对于莫修然的很复杂，莫修然是前辈，是走校门后遇到的第一位老师，是演艺路上一座仰止弥的山。

    同时也曾经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阮篙唯独对于最后一份很难认同。当初在一起拍电影的时候两人接很多，他确信那个时候他是喜莫修然的，但是离开《哑》的世界后，他和莫修然各自忙于事业，聚少离多，就连夫夫之间最亲密的行为都没有现过，阮篙觉得，结婚之后二人反而愈发疏远。

    疏远到如果没有的事可聊，他都不知该和莫修然说什么话。

    阮篙沮丧的抠了抠手机侧面包裹的胶壳，韧的手机壳被拉开又弹回在机上，发啪啪的轻响。

    果然离婚还是个正确的选择。

    阮篙打字：瑞哥都告诉我了，谢谢然哥帮忙。

    莫修然：小事。

    阮篙尴尬地搓了搓脸，一蓬的发在，像一堆放得七八糟的柴火。

    阮篙：然哥，就算离婚了，我们也还是朋友，行吗？

    莫修然盯着屏幕上的那一行字，缓缓重复：“还是，朋友？”

    他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对面没有立刻回复，阮篙有些不安起来，不知自己是不是攀附了，毕竟莫修然的朋友份地位摆在那，他好像确实有不够看，说不定莫修然也就是看在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久最后拉他一把呢，自己怎么就上赶着往上贴了？

    阮篙急急：我的意思是，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后辈。

    阮篙发去又觉得不对劲，连忙补救：我不是让您提携我，我就是觉得您是个好人。

    莫修然想去静静。

    为了阻止阮篙再秃噜来什么更糟心的话，他飞速打了三个字上去：是朋友

    阮篙对他用敬称已经够闹心了，他并不想和自己媳妇产生一辈的代沟好吗！哪怕是曾经的媳妇！

    张若拙去拿了东西回来就看见莫修然一脸即将气到升天的表，一愣：“然哥，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