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阮篙也不知，但是当归知，一旦了戏，阮篙就是当归，所以该演来的东西他全淋漓尽致地现了来，最后摄像机的屏幕上收他死去之时安静释然的浅笑，还有角一滴似坠非坠的泪。

    阮篙翻来覆去地在对话窗和主页面之间动了几次，最后十分失望地放了手机。

    阮篙最后一场戏拍的尤其到位，他跪在刚刚修整完毕的皇室宗祠中，对着四皇牌位再三叩拜，然后取一柄四皇当初赠与他、陪伴他离数年的短匕，自行了断在了牌位之前。

    陈明：“你要想其实行得通的。”

    阮篙气哼哼地翻了个，对着手机屏幕愣起了神。

    林琅这一场是大狱中忘忧亲自来赐他鸩酒，自然又少不得一番锋往来，NG三条才过，来林琅又是一大汗，阮篙这次终于也有机会给人扇扇风倒倒，

    阮篙抄起枕来，凶神恶煞：“我不！你当我是那等凡人可以随便染指的庸脂俗粉？”

    屏幕上正是那个“可以染指九天仙的非凡之人”。

    第38章 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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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戏如此之快，商平衍也有些叹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不错，真的。你是吃这碗饭的，好好，踏踏实实的，以后你们家还得影帝。”

    莫修然了，匆匆返回摄影棚。

    陈明连忙：“不不不，您是九天仙行了吗。”

    接着现场作一团，阮篙赶去换衣服，扛着材来回走动着重新搭景拍一场。等阮篙换了自己的衣服来，已经是林琅在拍他的最后一场戏了。阮篙迟疑了一，还是等在了场边。

    发去之后飞速切换到了别的页面，不知所谓地刷了一会儿微博，手机嗡的一震。

    莫修然：嗯，你也是。

    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没有了。

    阮篙不自然地笑了一：“借您吉言。”

    最后副导演提醒了一声，他才匆忙喊了卡，顿时现场爆发一阵呼，许多人吵吵嚷嚷地祝贺阮篙终于杀青可以逃离蒸笼回家空调，阮篙一一笑着应了，然后在陈明的搀扶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去角的泪一边笑：“商导，我脚都麻了！”

    这一幕里当归应该有什么样的，就连商平衍也无法完全描述，到了此时，他还会悔愧吗？山河收复，会有喜悦吗？忆及过去，是怀恋还是懊悔？为何偷生，为何自尽，为何随军颠沛离，又带着怎么样的期待赴往黄泉……

    阮篙咬着，小心翼翼地发过去一行字：然哥，现在天气，你注意啊。

    阮篙幸运的地方在于七月底顺利杀青，没有赶上最的时候。林琅与他一起杀青，最后一场戏是楼玦战败狱，朝廷光复，当归自刎于四皇墓前。

    此时，远隔千里的影视城中，莫修然匆匆将手机到助理手里，化妆师还在抓时间给他修整手臂上的伤，副导演搓着手等在一边，莫修然虽然咖位大，但是敬业和不耍大牌都是了名的，因此见他放手机便立刻问：“那咱们继续？”

    上一次对话，还是他来探望阮篙，返回之后报平安的消息。从阮篙被贾思明明了自己的心思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说过话。

    商平衍坐在监视后面，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