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我’所想要的吗？不过是本能望驱使罢了，而‘我’只是本能的工。”

    韩信已是听得愣住。

    胡亥顿了顿，自失一笑，：“朕一时说得了——还是说说你的封赏……”

    第168章

    韩信却还陷在皇帝方才的自我剖析中, 疑惑：“可若人没了本能望, 却又与草木何异？

    胡亥失笑，：“本能望是永不会消散的。人之所以为人, 便在于能驭使望，而不是反过来, 为其所制。”

    这个话题谈去, 谈到极也难得正解。

    胡亥摆手，示意到此为止, 又问：“你这里还缺什么吗？”

    韩信知这是在说封赏一事，忙：“什么都不缺。其实臣原本想着, 若陛要追究钟离昧一事，臣便拿平临江王的战功抵了。可是陛宽仁 ，已经赦免了他的罪过……”

    胡亥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军功也好，封赏也罢, 那都是朝廷承认才算数的。

    韩信却要拿军功来跟他讨价还价，为的还是私人恩怨。

    未免把朝廷法度看得太过儿戏了。

    韩信浑然不知皇帝心思，因为皇帝赦免了钟离昧, 便以为皇帝真的毫不介怀了。

    他还继续往说, “臣想着平定临江王，救了一方百姓, 总抵得过钟离昧一人的命。这却是臣想岔了, 其实陛哪里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钟离昧而不悦呢？”

    皇帝能容得项羽，自然也容得钟离昧。

    然而韩信未曾想到，他这样自骄的心态, 才是皇帝容不的。

    胡亥缓缓而行，走在韩信前面，虽然知他看不见自己面，仍是先了个微笑，才：“朕知这钟离昧。从前在郡江州，你刚跟着朕的那半年里，咱们俩私说话，你提到从前在项羽旗的生活，就曾说过，这钟离昧与黥布等人一般，是能打仗的；又曾说过，这钟离昧当时赏识你，只是项羽不肯用你……”

    韩信恍然，不意多年前闲聊絮语，皇帝竟然都还记得。

    想起当初在江州艰难经营的日，再看如今打的大好河山，两人都是百集。

    “钟离昧知陛赦免了他的罪过，想要亲自见您谢恩呢。”韩信：“不知陛是否愿意见他？”

    胡亥微笑：“有何不可？”又：“阅兵之时，朕与你一同见他一面便是了。”

    胡亥上一次阅兵，还是当初微服巡，与章邯汇合之时。

    当时他还特意学了军中旗语。

    帐万千士卒随着他的旗帜指示，布阵列队，叫他豪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