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想着为陛力……”

    “敢不敢的，朕心里清楚，你心里也清楚。”胡亥像是并不在意的模样，还开了个玩笑，：“黄金过手，总要沾金光嘛。朕并不是不通人的皇帝。”

    “陛您这是拿臣打趣了……”叔孙通赔笑，后背汗，想着回去就把家里的“小玩意儿”都给理了。

    一时叔孙通才要退，却又被皇帝叫住了。

    “对了，听说前两日，你又喜添了千金？朕倒也没赏你什么。”胡亥在御案上翻了翻，将正在用着的御笔提了起来，：“这支笔就赐给孩——将来女承父志，一代女文豪，岂不也是佳话？”

    叔孙通忙谢恩。

    “你如今也只这一个女儿？”

    “喏。陛连小臣的家事都关心到了。”

    “这里只咱们君臣二人。朕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这孩啊，可千万不能只有一个。”

    叔孙通心中一突——这是在说太？他压着脑袋，不敢抬，却听上首皇帝轻叹一声，又：“否则等咱们都去了，只剩孩一个人在世上，岂不孤单？”

    又仿佛只是父母怜惜女之心。

    叔孙通忙笑：“陛真是一片慈父之心……”

    不过两刻钟的奏对，叔孙通从章台殿走来的时候，却像是刚从里捞来似的，浑上都被汗浸透了。

    十几年前，那个刚继位的年轻皇帝，那个说笑调侃、亲切风趣的皇帝似乎越来越遥远了。

    随着皇帝年岁渐、大权稳固，叔孙通只觉皇帝越来越君心难测、威势凛然了。

    皇帝还是像从前那般说笑，如果皇帝愿意，甚至可以比从前更风趣——然而他却不能不多想背后的意思。

    想着想着，叔孙通只觉走起路来，一脚浅一脚的，好似踩在棉里，神思恍惚间，险些撞了人。

    “哎唷，对不住！”叔孙通定睛一看，竟然是楚王殿，忙赔罪：“臣想事儿了神，竟没看到殿……”

    韩信看太不顺，连带着对叔孙通这个太老师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再听了叔孙通这话，韩信掸了掸衣裳上那不存在的灰尘，淡声：“也是，于之人，哪里能看到本王呢？”

    叔孙通：……

    韩信已是扬而去。

    叔孙通睁睁看着楚王了章台殿，叹一声，太殿也好，楚王殿也罢，更不提皇帝陛——一个比一个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