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咸？”刘萤截打断。

    于是李甲招来，立时便将匈单于的讣告宣扬去。

    李甲觑着刘萤神，笑：“阿萤能从龙城杀来，你的来去，岂是我和抱鹤真人所能左右的？当初你要胡地，陛拦不住你；如今你不想回咸，陛自然也不能勉你。我们都听你的。”

    “可是陛……”

    “阿萤！”李甲吓了一，忙去扶她，又要叫太医。

    李甲微微一愣，：“这是陛的意思……”

    李甲已经了解冒顿重伤、拓曼烧的况，忙：“陛特意叫中的太医跟随了我们军队，就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

    李甲等着她的决断。

    刘萤神漠然。

    李甲：“就如你所见的，我作为先锋军，接到你之后，派人将你送回咸，而后我就领兵直龙城。在我后面，大将军蒙盐在云中郡坐镇，率领大军随后而至。”他指着舆图，还要展开详细说。

    “我不回去。”刘萤定：“若论对胡地的熟悉，军中无人能超过我。我是刚从龙城来的，城里什么况，我比你们更清楚。你既然想要直龙城，那么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把我送回咸。”

    刘萤接连几日都在骑狂奔赶路，忽然落地行走，双发颤，此时站在舆图，时刻一久，竟觉支持不住。

    直到夜时分，这场商议才临近尾声。

    李甲：“陛最新的指令，就是叫我们一定把你平安接回来——还有你的家人。”

    刘萤心中一，喃喃：“我的……家人么？”

    刘萤闭了闭睛，似乎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问：“陛要如何用兵呢？”

    不需要言语，多少经历，都写在彼此染过风霜的脸上和那不再澄澈的眸中。

临渊与刘萤三人都是当初跟随皇帝亡海外的信臣，当初一同死里逃生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眨间已是沧海桑田。

    刘萤轻声：“可。”

    太医来汇报况，“广陵侯儿烧已退，应无大碍。不过广陵侯的夫君……这个，受伤过重，失血过多，能持到如今不死，已是殊为罕见，然而寿已尽，若用温补之药，还可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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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萤疲惫摆手，：“我歇一会儿就好了。”又：“陛的最新指令是什么？”

    “就听广陵侯的。”夏临渊小声：“我这边都写来了，等奏章送到陛面前，总要三五日后了。万一陛不许，咱们到时候再把广陵侯送回去也不迟呐。”

    “陛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

    刘萤不及叙旧，当先走堂屋，站在悬挂的舆图前，指着蒲河向北，直到龙城，：“匈的单于冒顿，被我带来了，受伤昏迷。匈如今群雄无主，多半会以龙城为尊——如今，匈的左贤王胡图与冒顿的稽粥，正坐镇龙城。”

    李甲忙：“既然冒顿在我们手中，那我们可以立时发布冒顿已死的消息，以此策动鲜卑、乌桓等地的东胡王余起事，也动摇匈军心。”

    “好。”刘萤哑声，接过李甲奉来的汤，饮了两，复又指着舆图，细细讲说起前往龙城的路该如何行，龙城的防卫又是什么样的，以及匈目前的兵力分布等等。

    想到生死未卜的冒顿，刘萤眉低垂了一瞬。

    她缓缓坐倒在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