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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便渐渐迷失在历史的风烟中。

    胡亥此刻告诉刘萤, 便早已缜密谋划过了，又：“至于那左贤王胡图，虽然不可小觑，但是也很不必怕他。冒顿、稽粥一死，胡图扶不起像稽粥这样有号召力的人来, 而他自己因是左, 也不能收拢右之人, 是个瘸儿的将军。”

    若为她自己，她不会接受。

    这和陈胜吴广造反要打着“张楚”的名一样，黔首也好，牧民也罢，要他们给你卖命，总该有个说法。

    刘萤微微一愣。

    她仰望着舆图, 心知其上方寸之间, 便是千里草原、十数万牧民。而陛随手所画的圆, 将胭脂城、蒲河与龙城尽皆括，这划分对于她和拓曼来说，不能不说是丰厚。

    秦朝的疆域已经向西北扩充了四郡，向东北扩充了三郡。

    若说难，便只难在如何在北匈的报复守住。

    胡亥又：“这并非只为了封赏。如今战争虽然是咱们暂时赢了，可是匈的主力跟随左贤王胡图北撤，据报是在北海附近集结休整。他们很可能会再度南。而草原上的牧民，与帝国的黔首不同，民俗不同，理自然也不同——没有人比你和拓曼去理更合适。”

    朝廷已经征调民众前往这新置的郡县屯田定居，然而短时间想要完全占据，是不太可能的。

    他低声：“冒顿、稽粥之死，朕早已留意，叫李甲在匈散布消息，说是左贤王胡图谋逆，你带着拓曼逃了来。”

    可是她没有立刻拒绝。

    帝国将匈南北二分，以南匈尽付拓曼的设计, 显然是乎刘萤预料的。

    刘萤是秦人，可是她的儿却未必。

    胡亥把龙城和胭脂城划通一个圈，：“胭脂城之南，朕能保证安稳。但是这龙城，却要靠你和拓曼去想办法稳定了。”顿了顿，他盯着刘萤，又：“当然，秦朝永远是南匈的依靠。”

    “你和拓曼回击左贤王胡图，那是为夫为父报仇。”胡亥面平静, 语气决绝：“那左贤王胡图已有北海之地，若还挥兵南，那便是贪得无厌, 人人得而诛之。”

    “这一仗，是匈着咱们动手的。”胡亥遥望着窗外的日光树影，轻而定：“归结底，还是咱们当初太弱了，所以勾得邻居起了野心，给了胡人可趁之机。如今外患已解，暂平，咱们可要好

    匈人原是一盘散沙，牧民们于各自族间生存，互相攻击劫掠，也无尊老幼之心，只以者为尊。直到冒顿一统草原，才使得胡人也渐渐有了“吾王”的意识。冒顿死而草原分，谁站在冒顿一边，谁就占了大义。

    更不用说在这七郡更北的地方，单是严寒的气候，已经让境的黔首难以适应。

    刘萤：“这实在太过突然了……也太过显耀了……”

    第223章

    可她不能要求拓曼像她一样。

    刘萤自然明白其中关窍，低声：“陛想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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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萤是自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来的人，闻言面悲戚。

    胡亥微微一笑，：“最好是那胡图就此罢手，彼此都能安生过日。若不是胡人当初犯边南侵，原也不会有今日这场战。”他叹了气，：“能不兴兵戈就不兴——虎符一，万人为枯骨，万石粮为灰飞，又是什么好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