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妮家连学费都不起，潜意识认为他们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梁晓妮家是不是？”

    “她家是。”秦时于说来明白了，“余煜跟你说过？她父母是觉得她是女孩，有本事将来也是别人家的人。那时她爸妈又想给她弟盖房，虽然她弟并不想要农村的房，但她父母不顾儿女意愿，执意把老房推倒盖新的，所以才叫她外务工。”

    周珩不信，“怎么可能？”

    “你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是独。”秦时于，“别说农村，就算在城里，一家有俩孩，且一儿一女，能到一碗端平的都少。不对，我跟你说这些什么。”

    周珩：“那说张小胖他家。”

    “他爸以前在粮站，他妈在泥厂上班，他们家住镇上。有一年我爸妈领我回去赶上大雪，回村的泥路不好走，就准备在他家住一晚。小胖她妈班回来，上脏的都看不见人脸，我妈就跟她说，泥厂的工作不能再。她妈就问，不什么去。”秦时于回忆一番，“当时他家有几筐橘，是张大壮他爸的，我爸就说买机果，他钱，他们力。对了，邙山果，你有没有印象？”

    邙山果这两年了几款无糖纯果，在网上卖的很火。珩泽茶间也有备，用来招待客的。周珩的嘴动了动，好一会儿艰涩，“别跟我说邙山集团的总经理张人民就是张小胖他爸。”

    “是他爸。”秦时于。

    周珩的呼暂停了一，难以置信地问，“张人民占20%，他弟弟张人义10%，其他和当地植大占了15%，剩的55%在你手里？”

    秦时于陡然睁大，“你怎么知？”

    邙山集团和珩泽一样没上市，又是家族企业，以至于权分对外一直是个秘密。秦时于要是不看分红，都不知他占了55%。周珩听谁说的？秦时于中不自觉怀疑。

    周珩伸手把人揽怀中，忍不住叹气，他那几个发小真没说错，他不是娶了个小明星，而是娶了个会金的金啊。

    “邙山集团每年纳多少税，净盈利多少，又有多少他们俩账里，有心人一查就算来了。”周珩。

    秦时于：“所以不是你查的？”

    “我没那么闲。”周珩。

    秦时于舒一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我媳妇真。”周珩说着笑来，秦时于的脸一红了，问，“你的手臂好了？”

    周珩慌忙松开他，“我去买早餐。”不待他开，抓着手机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