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和一般医生比，顾晗要亲切许多，笑容多，声音也温柔好听，给病人解释问题特别有耐心，刘向东啰唆地多问了几句，他也没有半应付，尽量解释得让病人和家属都能听明白。

    池邺檀脸更沉了——过了这么多年，顾晗还是没有变过，对谁都很温柔，温柔得让他生气。

    刘尘客客气气地把顾晗送去，顾晗也没有再给池邺檀半个神。

    之后刘尘和刘向东跟池邺檀聊了什么，池邺檀也没有太多印象，满脑都是顾晗的脸。

    “刘导，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等试镜有消息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池邺檀起告辞。

    刘向东知池邺檀是大忙人，也不耽误他时间：“行，次再来看我要带我喜的，不然不让你门。小尘，去送送你池哥。”

    “不用送，你陪刘导吧。”池邺檀推辞。若是往常，他还能再吐槽刘导几句，可现，他一心也没有。

    刘尘只将人送到了病房门，在池邺檀再次拒绝他送的时候，他言又止地迈一步，很快又收了回来，睛还是亮亮的，看着池邺檀的背影，心里发一阵尖叫——好特么想被池邺檀这男人潜规则，但作为一个小0，还是要矜持一，心累。

    池邺檀直接走到医生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里面只有顾晗在。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有不甘，有恼火，甚至有可燎原的破坏，这一切让他遵循着心，直接走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顾晗原本没在意，有人医生办公室很正常，但门一关，他也发现不对了，转就看到脸不善的池邺檀。

    顾晗双手离开键盘，靠在椅背上直视池邺檀，表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池邺檀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度的差距让池邺檀在对视中更占气场上的优势，又或者说顾晗本就是很温柔的格，即便位置调换，也未必是气场压人的一方。

    “你还记得我吗？”池邺檀咬牙切齿地问。

    顾晗忽而一笑，他的瞳仁是非常浅的琥珀，更显得温柔，也会给人不显绪的薄。

    “记得，池邺檀。”顾晗声音不重，却狠狠地在池邺檀心里挠了一爪，“好久不见。”

    “刚才不是装不认识吗？现在又来和我寒暄。”池邺檀沉声问，“顾晗，你有心吗？”

    顾晗神没有闪躲，只有笑意浅了些，片刻之后，他说：“有啊。”

    池邺檀的复杂绪被失望覆没——顾晗，还真是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