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纪楚戎唱歌没有真实，纪楚戎说抓不住歌词里表达的。苏零说，那简单，你现在最真切的受是什么？纪楚戎想了想，说有渴。

    然后苏零就以渴为中心思想写了一首歌。他将缺而引发的渴，在烈日追寻一的迫切希望细致地谱写来，却又将之升华。譬如天生卑微的人对人地的渴望，譬如在社会里摸爬打的成年人对回到无忧无虑幼年时期的渴望，甚至演算渴慕之心一首简单的歌。

    因为缺失，所以渴望。

    从一个，描绘大千世界。

    但是遇到实在避不过去的音分，苏零却不肯开，只指纪楚戎怎么发音。

    纪楚戎鼓励苏零尝试了一次，磨破嘴，苏零终于有了些心动。他一开，音刚上去就没了声，一使劲儿刺啦一就破音了。

    纪楚戎：“……”

    苏零：“都说了唱不了唱不了！我不唱了！打死都不唱了！”暴如雷之后立刻化自闭少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面对诱导自己丑的纪楚戎。

    窗外大树将光分离成大大小小的不规则图形，那些光和影铺开在闭的门扉上，像是白日的星空。纪楚戎站在门外，扣响那扇门扉。

    “苏零，我了那么多学费，不能只上一会儿课。”

    “什么上课！你就是想骗我唱音！我不唱！”

    “好，不唱音。你低音已经很好听了。”

    “敷衍。”

    “真的。而且你已经‘唱’过很多次音了。”

    “又骗我！”

    “没有。只不过不是用嗓唱的。”

    “不是骗我，就是哄我！是不是想说我用脑电波唱的！”

    “哈。”

    “笑什么！”

    “没。脑电波我倒是没听见。”纪楚戎笑：“可我听见你用吉他‘唱’过，用村里随可见的绿树叶‘唱’过。”

    “还说没哄我！那怎么叫我唱的！”苏零气得打开房门，瞪大睛要看清楚这个人说话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