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问。

    张鹤暗暗叹了一气，她是极为厌烦这样的况的，连应付都觉得要脱了一层。况且这张雁秀份都秀了优越来，即便与之据理力争，“理”也不会在自己这边。

    “大哥若是不迎我，直言便是，我这就离去。”

    张雁冷笑：“娘让你留来，她一走，你也要离去，她岂非要怪我了？”

    张雁冷言冷语，但张鹤却发现了他的一个优——孝顺。

    至少他在没有兄弟妹与之相争利益的况，也愿意在柳氏的面前与她上演兄友弟恭，那说明他是会顾及柳氏的想法的，也是有孝心的。

    看在这一上，张鹤不再跟他枪战，而是心平气和地与他说了几句话。

    倒是张雁发现张鹤是越发刀枪不了，再冷漠无的话都伤不到她一分一毫。直到他的妻小柳氏差人来问他是否要一起吃晚，他才：“二弟来了，我陪他用餐。”

    小柳氏是柳氏的堂兄之女，与张雁算得上门当对。不过张鹤见过她，偏矮，和柳氏的沉稳敛相比，她喜奢华的装束，言行也更为浮夸。

    张鹤诧异：“大哥不必如此委屈陪我用餐的。”

    “你可以不分尊卑幼，我不能。让你一人用餐，这并不是待客之。”

    张鹤摇了摇，想不透张雁为何要这么“委屈”自己。她宁愿他别委屈自己，否则他看她不顺，吃饭吃得不开心，她也吃得不尽兴。

    仆役端上来五菜，有蒸羊、羊杂、脍鲈鱼、百味羹以及酥炸莲藕，还有一壶张雁最喝的扬州邮酒。

    “两个人吃五菜，太奢侈了。”张鹤心。

    张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又看了一张鹤：“二弟酒量不好，这酒便不与你共享了。”

    “大哥自己喝罢。”张鹤也无所谓。

    张雁吃一菜，便喝一酒，不过他吃得最多的是蒸羊与羊杂，羊虽然在冬天吃才是最味的，可此时上酒，让他直呼：“过瘾。”

    席间，张雁提替她办婚事，张鹤只当他是喝醉了，回：“不劳大哥费心，我可以自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