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飘起了轻又薄的雪，而孙宁正店也悄然喧闹了起来。

    一息之间，他便想了许多，朝张鹤笑了笑：“谢二郎提醒。”

令在此已经当了五年多的县令，对政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对石青所提之事不兴趣，便让他自行去找司田参军。

    仅是稻谷的推广便已经有这么多阻碍，张鹤已经料想到将来土豆、红薯的推广一样不会太顺利了。

    石青对此也十分忐忑，又期待。张鹤见气氛正好，便若无其事地问：“是了，有一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鹤摇了摇，：“我非官吏，无权预此等事，不过是好奇一问罢了。”

    司田参军听石青说了事的原委后，笑：“既能早禾，又能当晚禾的青苗？黄穋禾也可以啊，只是它结过三石谷了吗？你可知你为了这三十亩田便要占用官田，若有人不忿要告你，你这县尉怕也保不住了。”

    石青沉默了片刻，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笑：“我们今日在此，不谈公事，那就私事而言，二郎是何想法，也总可以与我一说吧？”

    “那我便直说了，就当作是你我游的闲谈。”张鹤，“不知青山兄是否记得将李寻隐瞒衙门将家中不少田产移至女名之事告发的田仆……”

    最后石青去找了诸曹参军的直属上官录事参军，而经他几番近乎打好关系后，便将此事告知柳参军。柳参军因被贬，正愁政绩不知该如何办，闻言，便也有些心动，便仔细听石青说来，最终应允了来。

    石青神一凛，张鹤所言倒有理。官府要让百姓借青苗很简单，可那些上等、豪民，有的也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届时不一定能让他们也借贷青苗，他的打算便算是受到了另一方面的阻碍。

    “青山兄想必也清楚，我到清河村也不过第二年，对那徭役之事也不甚清楚……”

    “只要来年风调雨顺，想必不会让青山兄失望的。”张鹤也不敢保证，只能加以风调雨顺的条件。

    石青仔细听来，虽说他对那田仆之事也不是很关心，可既然张鹤要这桩闲事，那他或许可个顺人。便：“如此说来，让那李寻当了保，想必会有更多的等被迫卖田为田仆呀！”

    “若无意外，自然是李寻。”石青语毕，见张鹤蹙眉，反问，“二郎可觉得不妥？”

    “只问便是。”石青笑。

    “我是想知，已经决定让那一家替来年清河村的保了吗？”

    只闻窗外的廊庑传

    张鹤没想到石青还能如此通，让她过问这些事。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因为石青完全将自己当成了知己，或许是因张廷轩？她冬至回张家庄祭祖，也曾听说张廷轩在任郎中也满三年了，若无意外明年考课后便该往上走一走了。

    石青疑惑：“二郎是官，无需服差役，为何要问徭役之事？”

    上等有时为了不让自己亏损太多，一般在收取苗米时，会收取超过斛斗的容量的苗米，以此来达到剥削佃客、等的目的。依李寻的品，毫无疑问若让他当了保，他一定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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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青山兄日后要敦促百姓借青苗，可田仆们多数都会向田主借，可田主自家有青苗，不一定会卖青山兄的人。如此一来，青山兄的打算岂非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