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娘闻言也收回了目光，笑地看着张鹤：“许了，二郎许了什么愿？”

    寒料峭，河淙淙。蜿蜒的清河上飘着实际盏河灯，着渐渐向北去，恍若七月里看见的萤，为星夜平添一丝亮。

    “……”

    待到灯节，张鹤与夏纪娘便将所有的灯笼都挂满了宅邸，又跑到清河边上去放河灯。

    张鹤发誓，她再也不要夜晚到这些草木多的地方去了！虽然以前也遇到蛇，但那都是大白天，她一发现立刻便跑远了，而如今黑灯瞎火的，她真担心会不小心踩到蛇或是被咬。

    张鹤努了努嘴，：“我放了那么多盏河灯，怎么就只能许一个愿望呢？”

    元宵节前后几日还有歌舞百戏，官府也组织了官、乐伎到街表演，引得百姓夹争相观望。每逢此时，诸酒楼的生意更是红火，挂在外的彩灯亮如白昼让人分不清昼夜。

    “要想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也行，你亲我一。”张鹤。

    冲回到家中，她从杂房中找雄黄便撒在了门，生怕会有蛇尾随她们回家。想了想又去把各的门、都撒了

    夏纪娘早在节前便开始扎灯笼，而张鹤则裁纸与布料糊上，再在上面用颜料添几笔，让它与灯笼的模样更相符。张显跟在张鹤边，学着她也在灯笼上作画，不过他不会画画，便胡画了几笔。

    夏纪娘见张鹤生闷气了，忙：“是我的不是，二郎看也要加冠了，就莫与我一般见识了。”

    张鹤行冠礼的吉日挑在了二月初二“迎富贵”的日里，而那一日也恰巧是张鹤的生辰。

    夏纪娘回想自己当初及笄礼时，也不曾如此繁琐，不过张家看重这些繁文缛节，她们遵从便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嗯。”夏纪娘刚应一声，张鹤便拉着她的手飞快地往家中跑。

    “纪娘……”张鹤透过灯笼的光，看见一影迅速闪过，都快哭了来，“蛇、蛇！”

    夏纪娘给她准备了加冠的衣，因行冠礼要加三次衣，初次是幅巾、穿衣，以大带束之，而后加纱帽、皂衫、革带以及鞋袜，最后便是幞、襕衫以及靴。

    夏纪娘一惊，也是寒都竖起来了，提着灯笼四瞧。只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有蛇的踪迹，她抬刚要安张鹤，便见她已经两泪汪汪。

    “纪娘此言也委实坏气氛，我也不是小孩儿了，这理岂会不知？”

    张鹤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草丛中传来的窸窣声，而那动静颇像一爬行动过的声响，登时便脊背一凉。夏纪娘留意到她的神都凝固了，问：“二郎怎么了？”

    夏纪娘笑：“若愿望有那么容易实现，大家都多放河灯不就成了？”

    “许这么多愿望，二郎委实贪心了些。”

    即便是在乡间，也有百姓的闹之法。

    夏纪娘嗔怪：“黑灯瞎火的，让人瞧了去，怕要误会我们了！”

    “纪娘，我们快回去吧！”张鹤。

    “我希望和你生生世世！还有天太平、国泰民安、百姓吃饱穿好……”

灯节，抚州城架起了山林形状的山棚，上面挂着形状各异的彩灯，还有描绘着神话故事的字画。

    张鹤目送河灯渐渐远去后收回了目光，侧脸看着夏纪娘，：“纪娘可有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