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飘窗承载着两个人，钱梓妤将脑袋搁在杨伊肩膀上，看着外面的夜，慨地说：“要是能一直这样去就好了。”

    杨伊亮了手机，低一看，说：“十二过了。”

    钱梓妤直起腰来，笑盈盈地看着她，说：“伊伊，生日快乐！”

    杨伊不忍直视她的笑脸，垂眸，说：“生日快乐。答应留来陪你过生日，我已经到了。我要走了。”

    钱梓妤笑容凝固在嘴边，意识拉住她的手：“这么晚了你还要走？”

    杨伊看了看被她拉住的手，又看了看她的脸，说：“是啊，赵鹿她一直在等我，我不回去，她又该胡思想了。”

    钱梓妤面突变，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那你就不怕我胡思想吗？”

    “你什么意思？”

    钱梓妤冷笑声，问她：“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觉了，为什么要留着我送给你的词典？”

    “你说那个英汉词典？”

    “没错。”

    杨伊沉了一，说；“用习惯了，一直没舍得丢，这跟没有一关系。”

    “是吗？”钱梓妤角一眯，把手探向她。

    杨伊本能地往后退。

    钱梓妤手势落空，直勾勾盯着她衣服领的位置，说：“那你脖上这条项链呢？难也是习惯了不舍得丢？”

    指尖碰到了凉凉的金属，杨伊微微一怔。

    钱梓妤趁她不备，再次伸手。这次终于勾到了项链，她一把链扯了来，脸上洋溢着兴奋。

    杨伊任由她拉着，平静地说：“这条链的确是习惯了，毕竟这是我的成人礼。”

    钱梓妤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条链，中光芒渐渐消失：“为什么会这样？戒指呢？戒指怎么没有了？！”

    链扯到脖上的，稍稍有些疼，杨伊忍着没叫声，缓了一会儿，说：“我扔了。”

    “扔了？！什么时候？”

    杨伊脸上平静无波，慢悠悠地说：“从你去新加坡的那一天，我就把它扔掉了。”

    “……”钱梓妤手一松，链从手中脱落。她无力地跌坐回去，泪夺眶而。

    “你的那枚，也该扔了。”走之前，杨伊丢这句话。

    客厅外面开着灯，却没有人，两位妈妈应该早就睡着了。

    杨伊轻手轻脚走楼梯，打开门走了去。风迎面来，赶走了一的疲惫。

    她上了车，发动引擎的同时，给赵鹿打电话。

    忙音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

    她又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