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鹿被炸飞的魂魄还未完全归位，杨伊又换了个问题：“你恨过我吗？”

    “赵鹿，就算没有我，这一年你也过得很好，你并不是非我不可。”杨伊轻叹息，一字一顿，“你我都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在哪里，我没脸面对你，你也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坦然接受我。”

    师傅说：“来晚都没菜了。”

    赵鹿摇。她明白什么？她现在脑里一团浆糊。

    对方不常理牌，赵鹿措手不及，怔怔地看着她，表有些呆滞。

心地问：“杨伊，为什么？”

    不挑的杨伊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

    门里面，杨伊抚摸着突然惊醒的胖球，轻声说：“你一定要幸福。”

    了那扇门，她好像就忘了杨伊说的那些话，行尸走般在走廊里晃，了电梯，才想起来还没收拾行李。

    随着赵鹿声音落定，那个一直被藏在后的锦盒终于不堪忍受大力的摧残被扁了，杨伊心底陡然一空，她抬起来，迎着赵鹿哀伤的神，说：“我们谈谈吧。”

    杨伊苦笑着，说：“你其实明白的，你只是不想承认。”

    杨伊侧与她对视，被洗过的脸比之前还要苍白，她声音无起伏地说：“你还喜我吗？”

    杨伊笑了笑，说：“不忙，只是不想排队。”

    姚凌最近也不找自己一起去堂吃饭了，杨伊每次都故意拖着时间，等别人吃完了她才动去堂。

    在那之后，连着好几天，杨伊再也没见过赵鹿。她甚至怀疑赵鹿是不是从对面搬走了，可是那辆车还停放在小区楼。

    赵鹿还没来得及呼就被她最后那句话拍悬崖，完全不经大脑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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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球霸占着布艺沙发中间的位置，它已经睡着，起起伏伏，咙里发“呼噜呼噜”的声音。

    赵鹿乎乎地问：“承认什么？”

    赵鹿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她不打招呼就把那项链拿走了，攥在手里，在上面留了丑陋的压痕。

    这时，两个穿着旅行社工作

    如此不合时宜，又如此尴尬的气氛，杨伊居然笑了起来，说：“不知怎么回答吧？”

    “没事。”

    它就像是一个分界线，将坐在沙发两端的人很好地隔开。

    赵鹿看着那人被发挡住的侧脸，心烦意：“谈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

    偌大的堂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杨伊去到唯一开着的窗。打饭的师傅见了她，熟稔地打着招呼：“这么忙啊，每次你都是最后一个来。”

    饭菜都冷了，她像应付差事似的往嘴里，小小地吃，吃得很慢。

    她们之间何止隔着一只猫？心里有了芥，还谈什么未来？

    “……”赵鹿一心理准备也没有，像是被一枚威力十足的炸.弹击中，整个人懵了。

    杨伊自问自答：“一定恨过。就在刚才，你拿着项链质问我的时候也是带着恨意的，我能觉得到。”

    “我很能理解。我也可以跟你说实话，我一直没有忘掉你，可是我也知，我们之间本不可能。”

    “你说什么？”

    “你其实也没有很喜我，或者说，你本不能确定现在对我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