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落落的。

    随即她又想，凭什么杨伊一句话就能左右她的绪？

    失神间，手机短促地响了一声，她居然意识地以为是杨伊找她，低一看，发现是姚凌。

    赵鹿暗暗鄙视完自己，打开那条语音，姚凌咋咋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鹿鹿！我今天才听说你们公司事了，你没事吧？”

    赵鹿回她：“我没事，谢谢关心。”

    刚好觉得无聊姚凌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赵鹿逮着她跟她聊了很久，东拉西扯，两个人一直到聊到了十。想着那小妞第二天还要上班，赵鹿放过她让她去睡觉。

    微信列表里，曾经杨伊的像被她排在置位置上，这样方便随时联系。赵鹿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置设置给取消的，她手指动，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像，犹豫不过半秒钟，手指轻轻一动了去。

    然后心一沉。

    她们最后的聊天记录是在一年前。

    有一段时间，赵鹿疯狂打杨伊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不是没想过用微信联系，可是莫名有些害怕。害怕她消息发去，会收到那个系统提示的红叹号。

    杨伊的朋友圈依旧净净什么也没有，赵鹿呆呆地看着聊天页面上最后那条消息，心想：“杨伊真的会把她拉黑吗？”

    不真假，她都不敢尝试。

    再说了，凭什么要她主动联系？

    赵鹿晃了晃神，退跟她的聊天页面，对着手机又发了会儿呆，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崔茜联系了，那个跟她同病相怜的女孩，每次在她难受的时候，陪她熬过一个个无眠的夜晚的女人，这个应该还没睡吧？

    开崔茜的像，她试探地发了一句：“睡了吗？”

    赵鹿连睛都没来得及眨一，前便多了一条消息：“没呢。你又睡不着了？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这已经成为她们之间的默契，只要找对方，就默认是要吐苦。

    但这次况不太一样，赵鹿的心也跟以往不一样。

    网友就是有一好，隔着网络看不到对方，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向对方展示。赵鹿不假思索，将困扰了自己一晚上的话告诉那边的人：“她今晚跟我表白了。”

    崔茜：“啥？？？！！！”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单从那几个标符号，赵鹿就能想象对方有多震惊。

    她自己不也一样吗？觉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