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谁？”

    杨伊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看完，放就走。这让赵鹿心里陡然不安，她其实想听听杨伊会对钱梓妤说些什么，她最怕的就是杨伊沉默。

    清明节祭拜死者，天经地义，赵鹿也不知自己在计较什么，她又不想让杨伊看穿自己的心事，眸微闪，说：“来都来了，那就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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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节过后，杨伊开始忙碌，经常加班很晚。而赵鹿这边因为工作调动，她现在的工作基本属于文职类，清闲又轻松，每天准时准班。

    墓碑上的照片还是之前她去参加追悼会时看到的那张，女孩笑容恬静，像是无忧无虑活得很幸福的少女。单看这张照片，谁又想象得到钱梓妤会自杀呢？

    赵鹿知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很可笑也很没风度，可她不住自己。不是以前还是现在，钱梓妤始终是她心上的一刺。一想到杨伊了这个人十年，赵鹿心里就酸溜溜的。

    记忆？回忆？

    “怎么了嘛？”

    昨天从陵园回来之后，赵鹿就觉杨伊绪有不对劲，就连两个人在床上亲时，她也觉杨伊没有平时。

    赵鹿脸稍缓。

    “钱梓妤。”

    墓碑前放着一把将要凋零的白百合，还有一些糖果果，想必是之前钱跃民来祭拜过了。

    去年杨伊生日没办，那天是钱梓妤的忌日，赵鹿陪杨伊来到这里，只是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就留在车里没去到墓前。

    杨伊脸上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她笑了起来，说：“我忘不了她，她在我的记忆里。”

    这是她们第三次一起坐大了，每一次心都不同，第一次是新鲜和惊艳，第二次是幸福，第三次似乎有压抑。

    赵鹿无从分辨这两个词之间有什么微妙之，她觉自己像是被人扔了一个醋缸里，刺鼻的醋味铺天盖地朝她挤压而来，心里堵得慌，她一声不吭转要走。

    在这憋闷的环境，赵鹿突然不敢声，跟着杨伊一路沉默走陵园。

    杨伊看着她，言又止。

    杨伊疾手快地抓住她手腕，将她拉了回来，脉脉地说：“但你永远在我心里。”

    杨伊叹一声，说：“我……我想去看看梓妤。”

    因为着雨，两个人只带了一把伞，赵鹿只能送她过去。这一次，赵鹿终于见到了钱梓妤的墓碑。

    第二天她们回了赵鹿老家，路程短，所以直接坐的大车。

    杨伊肯定是不开心的，她越不开心话越少，这一骗不了赵鹿。只是赵鹿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是想到了她早逝的父亲？还是因为钱梓妤？

    雨越越密，洋洋洒洒覆盖在周围的墓碑上，让原本安静的气氛多了几分森。

通，就算杨伊再怎么，也不至于把这献给死者的带回家吧？也没听说过有这方面的习俗啊。

    钱跃民在新加坡的生意失败后，举家迁回中国，当然也没忘把他女儿的骨灰带回来厚葬。

    事后她问了杨伊是不是不舒服，杨伊非说没有，只模棱两可地说：“雨太久，气太重了。”

    一个人回到家中不免冷清，赵鹿偶尔无聊会DIY

    赵鹿不到像杨伊那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一大车，她就把杨伊拖到一边，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门见山地问她：“你是不是还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