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段歌了，把它放到怀里，叹了气。

    越临错就错在为人过于自负，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又不许别人与之筹谋，她想的事就一定要照她想的来。

    “我们也是过命的，”段歌喃喃自语，“你若是直说，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她摇了摇，又走了回去。

    这来来往往一趟，从扬州到京城就用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不停蹄，中途遇到了相熟的大夫，她问自己上中的毒如何，大夫给她号过脉之后大笑，段歌生怕他说一句：“夫人有喜了，是个男孩。”

    大夫却告诉她，那实实在在是活血的药，只不过是一剂猛方，见效极快，药过烈，在人就好像毒一般。

    她这才放心来。

    段歌明白越临绝对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杀她要有太多麻烦。

    段歌收拾利落回到京师，扣响了冯爵爷的家门。

    红灯笼在风雪里飘摇，周围的大宅都门光亮，这一却只挂了两个灯笼。

    白雪纷飞，段歌一乌黑大氅站在灯，竟无比寒凉。

    冯爵爷沉默寡言，简，不结党，不选边，整日在家饮酒弹琴著书，且家中只有两个婆两个小厮，十分冷清。

    段歌等着开门。

    冯爵爷家的小厮很伶俐，不多时就能来开门，这次却没有，里面很安静，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她猝然有了这个想法。

    安静地像死了一样？

    段歌皱眉。

    她又站了半刻，里面仍旧连一丁声息都没有，她最终选择了个不君但是行之有效的法，翻墙去。

    爵府里很黑，段歌来前拿了灯笼里的蜡烛。

    蜡烛看起来像是刚换不久的，蜡上没有多少蜡油。

    血腥味扑面，还混合着香气，她的心慢慢地沉了去。

    段歌推开门。

    一个小厮在自己该站的地方躺着，上没有什么伤，段歌翻开他的手腕，但见一个烧伤印。

    她绕过小厮的尸，朝里间走去。

    里间很冷，是开着窗的缘故。

    冯爵爷趴在书案上，好像只是睡着了。

    在他侧站着一个妙龄的丫，若不是顾歌知爵府只有两个女人，还是两个五十上的女人，并且冯爵爷是了名的不好女，她定然会以为这是红袖添香。

    “越临？”她直呼其名。

    越临：“是我。”她倒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