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我没有。”越临固执。

    “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喝醉了。”

    “我没有，”她喃喃：“我十五岁时被客人了几大白呢，我那时候拿刀杀人手都不抖，今天才喝几，醉不了。”

    段歌无言，半响了灯，：“睡吧。”

    越临自觉地给她让地方，：“不疑，你那个故人是什么人？”

    段歌：“她是官。”

    “她吗？”

    “我忘了。”段歌：“我连她叫什么都忘了。”

    “都忘了，”越临嗤笑：“那为何还要去祭拜？”

    “可我总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段歌：“我都忘记她什么样了，可我记着她说过的话。”

    “她说什么？”

    “她说‘我是名门之后，你得对我好。’，她还说‘我们家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到时候，就封你一个异姓王。’。”

    越临觉得这话耳熟，可她懒得想，“真是位有趣的姑娘。”

    “很是特别。明明连血都不敢见，偏偏还要装久经沙场的样。”段歌柔声。

    “厉荏，”越临：“真有意思。”她想了想，又：“桌上那酒叫秋荻，是拿荻泡的，据说喝了故人梦呢，你也喝。”

    段歌并未说可，也未说不可。

    “无病想梦见谁？”

    越临真的醉了，她糊糊：“我娘。”

    段歌倒酒的手颤了一，之后仰，将酒一饮而尽。

    她躺在越临边，很快就睡了。

    一夜安稳。

    故人，不曾梦。

    作者有话要说：　　谢文锈芋草饼 小天使的地雷。

    ☆、第十九章 饮月

    越临午后果真同段歌去了。

    两人无言良久。

    待段歌取香烛，越临却已经不见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段歌安然香，自若，平淡，孤独。

    ……

    越临的剑很快，她杀人素来如此，一击致命，不留余地。

    客栈里死人太多，大多数客人都走了，除了胆大，自负武功的，还有些走镖的镖师，这事见了太多，况且现在秦城可不可，客栈不大好找，于是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