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单，”越临沉：“别是送错了。”

    礼单最后写着——段不疑敬上。

    凌无悔好笑：“你打开了不就知了？”

    越临确认：“果真是一众军士送来的，指明要给我？”

    丫鬟：“如果您真是越临，越姑娘，那就是给您无疑的。”

    越临的声音有些奇怪，：“拆开吧。”

    礼单可能真是放错了也说不准。

    凌无悔随手打开最上面的盒，竟是几块琮玉。

    琮玉皆置于束帛之上，玉乃白玉，质地温，造型方正，玉上并无图案纹饰。

    凌无悔掀开青束帛，她只觉锦帛柔得有如少女的肌肤。

    锦帛面平整地放着衣服。

    是一件纁衣缘的黑衣。

    纯衣纁袡、束帛加琮，这是纳征时才送的东西。

    越临生平只见过一次这样的礼，是方敛收拾旧时给她看的——当年顾侯爷的聘礼。

    越临的表奇怪异常，：“别看了。”她声音都有些哑。

    凌无悔从来没见过这样正式的纳征，故而不知这是聘礼，反而奇：“方才丫鬟不还是得意洋洋耀武扬威吗？怎么现在就和霜打的茄似的？”

    她拉着越临，：“再看看，这礼虽然重，却也不是还不起，你担心什么？”

    越临这几年在外面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就见到这些东西有如此大的反应？

    凌无悔拿起一个玉琮，在手中把玩，东西虽好，却不是最好，但在漳州能寻到这样的玉已实属难得，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可见段歌之用心。

    一样，是一盒俪。

    手如同天鹅绒一般柔，凌无悔忍不住拿手蹭了几。

    玉锦缎虽好，却远远没有这一对鹿费功夫。

    鹿要从活鹿上剥后立刻用盐浸透，放置于大桶中每日搅拌，其力与时间皆有说法，半月之后才可鞣制。

    若不用盐浸泡，或者有一样不对，那么鹿轻则现斑痕褶皱，重则瘪腐烂。

    凌无悔啧啧称奇：“这段少帅果然讲究。”

    越临又是白瓷般的脸儿，冬日穿着这样的大氅定然好看。

    这一一件件得人心的礼送过来，让本来对段歌留连场温柔乡的声名表怀疑的凌无悔确认，段歌确实有那个令人念念不忘的本钱。

    凭心细如发手大方这两，就足以打动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