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外衫。

    “夜了，不劳师动众洗澡，我去，你先睡吧。”

    “你速去，我等你，有话要问。”

    许西元再次回房，白素贞着了衫，倚靠在榻上等她，见她来了便让她坐在榻边，自己直起端详她一会儿后问：“今儿见着有血的尸，一都不曾怕？”

    不曾想白素贞等她是为了问这个，许西元老老实实说：“乍一看有惊悚，气味也不好闻，叫人反胃。还想过那个吴七郎和王氏是一伙的，把我骗去想吃了我。”

    白素贞莞尔，“你很好吃么？”

    “如果我说我的魂魄有香气很好吃，但是质一般，会不会很不要脸？”

    白素贞轻笑不已，几乎要埋许西元的怀里，“我晓得你前指的什么。”

    这话有些没没脑，不过许西元听懂了。不似生气，还好还好。

    “那吴七郎姿容好看么？”白素贞又问。

    “啊呀，颇有魏晋之风，那叫一个风度翩翩，风俊雅。”

    “哦，那恶鬼呢？”

    “艳，我见犹怜又招人欺负的那艳。”

    “难怪西元这般胆大。”白素贞表微妙，似嗔似怪，斜斜瞥她一，“果真是好看就行，嗯？女儿家怎的这般贪？”

    “冤枉，我只看看而已。再说，有白娘你珠玉在前，旁的哪里得了。”

    “言巧语。你与那吴七郎在门可聊了好一会儿呢，不是因为他生的好看？”

    许西元偷笑，要是拿许仙这副躯壳去搞个基，不知白素贞会不会疯。

    白素贞哪能猜到她的想法，见她笑而不语，便又横她一，从枕边摸一只草叶纹香给她，嘱咐：“如今我不便，你又总在店前忙碌时不时还要诊，外好看的妖妖怪怪这许多，你这人胆大，恐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把这香随带着，若遇危险，我自会来救你。”

    这还是许西元第一次拿到白素贞的秀品，虽说上的衣衫也是她制，但总觉得这小东西在古代人这里别有讲究。她拿起香放在鼻前闻，提神醒脑，待要解开看看装了些什么，给白素贞住了手。急之，手竟在了她的嘴上。她的嘴贴着她的手心，只要她稍动一动，便是一个亲吻。怕白素贞不喜，许西元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