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反客为主影响魂魄的理。动化成人，何止千年，所谓的原始反应不过是不加克制放纵自我的借而已。她若无法控制的反应，谈何为人。想要摆脱躯壳，作为自己存在，更不能仗着躯壳的份轻薄白素贞。“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她说。

    冷不丁讲这么一句，白素贞讶异后立时明白过来，那个清晨的异样她还耿耿于怀。此时屋一片黑暗，唯有窗外月光带来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辉，她仿佛能看到许西元说这话时的信誓旦旦，忍不住勾起嘴笑了。

    “你笑我？”

    “不敢。”声音怎掩得住笑意。

    “笑就笑呗，那天可是我人生之中最尴尬的一个早晨，没有之一。我女人三十年，一朝醒来晨了，你说要命不要命，想想都觉得没脸见人，恨不得要挖个地钻去。”

    白素贞笑得双肩耸动，难以抑制，又觉得这样笑实在不好，“着实抱歉。”

    许西元并未着恼，反而松气般叹了一声，“能让你开心开心，我也算是晨得有所值了。”

    “变成男人是何受？”白素贞被她勾起了好奇。

    “一开始糟糕透，好好的细变成了一，沉重；有时候忘了自己的份容易对亲近的女动手动脚，其实我不是故意无礼的。不过男也有好，比如没有月事的烦恼，在这个朝代，门没有限制，少了许多束缚。苦恼的是时常疑惑自己到底是男是女，自己是谁，尤其是……”

    “尤其是？”

    “尤其是每个人都把我当作另一个人的时候。”终于还是说了不能启齿的话，许西元暗叹一声，仰躺在床榻上，哪怕睁着睛，于此黑夜里，她都看不清前方，看不清未来。

    一只温的手摸了过来，摸上她的脸，挲两，“我知你是西元，不是许仙，我们都知。”

    “方才你为甚不开心，想到许仙？”

    不曾想许西元仍记着方才，白素贞摇：“不是因为他。”未等许西元继续问，她轻叹，“许是怀的缘故，对未来之事有所惶恐，已然无碍了。白日里，你说有个问题想问明白，但问无妨。”

    “我已经有了答案。”不得不说，这一次白素贞那句知她是西元戳到了她的肋。她想问明白的，无非就是白素贞如何看待她，把她当作许西元还是她丈夫许仙的替。得此答案，她足以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