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

    见许西元鼓起脸, 白素贞笑得愈发温柔，整个底都是许西元的和她的柔：“西元，前有人来看诊呢。”

    有人看诊，许西元毫不糊，哪怕此刻她只想拽着白素贞温存。往前走几步, 又折回来，睛定定地望着白素贞，她是想亲她来着，可青天白日里，伙计们在前，小青在不远留意她们，一时也没好意思，只看着，直到白素贞被她看红了脸，才又转而去。

    待她不再回时，白素贞先时无奈一笑，随后渐渐凝了笑容，媚的脸上尽展彷徨，连带着周遭空气都仿佛笼上了淡淡的凉意。

    今日少事，直到午后。

    午后有个病人被打破了，捂着血的脑袋来求医。许西元打趣几句，莫不是争风吃醋或是争相看女被人打破。病人，还真是看闹看的。苏州城继金山寺法海禅师之后又来个有僧，他是看僧降妖迷，踩到了别人与人起了争执，被打的。

    许西元蹙眉，怎的又来一个有僧，没完没了，书里没说这年有那么多妖妖怪怪，太不正常了。她中笑说，人是红颜祸也罢了，如今和尚们也成了祸。那和尚卖相如何？

    病人：“许大夫说笑了，我光注意和尚手段超，没顾上看他容貌。”

    “那应当是中人之姿。”

    她说得如此笃定，病人和一旁的小二黑与小青都好奇地问：“何以见得？”

    许西元故意笑一笑，卖一个关。

    “许官人，你快说。”小青是个急，哪由得她慢条斯理地替人包扎。

    “若是那人容貌俊雅，翩若谪仙，或是那人面容狰狞，凶神恶煞，是不是很容易被人看见或是记得。这位仁兄看闹一直到被打破都没记住和尚什么样，可见相貌平平，属于投到太湖里不见那一。”

    三人大悟，频频。小青：“居然尚有三分理，许西元，没想到你这人……还有几分小聪明。”

    许西元勾勾角，“那是，专业看人三十年。”

    “是看人吧。”

    许西元给了她一个你懂就好的表。

    “那和尚降的是什么妖？”她故作不经意地问，“这世上真有妖？”

    病人，他不晓得是什么妖，“和尚说是妖，那必然是妖吧，否则和尚打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