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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 小二黑，你给剪过了吗，你只消说甜铺的珍娘即可，还什么隔隔的隔。”听小二黑这般饶，小青笑骂, 一定是给许西元教坏了。

    珍娘无奈，她也不想，但是她家汉实在耐不住。她想问白素贞初初有时许大夫如何，但是白素贞目光沉静、关切，端庄得如同庙里的菩萨，问这话倒像是亵渎了菩萨。

    珍娘的母亲齐氏：“怀胎十月，总这样不是个办法。阿珍，你试试别的法，用不了面的嘴，就用上面的嘴，再不济你还有手，你用手他还不是任你搓圆搓扁……”

    可不是变了么，整个芯都换过了。

    珍娘坐定，告罪一声，明知保安堂休诊仍不请自来，要白素贞替她看诊，实在人所难。盖因这几日见红，母亲恐胎儿不保，特意促她找大夫看看。

    珍娘看她母亲一，脸红，一切正常，唯有前几日房事激烈。林二哥不是什么斯文人，不会贴女人，又因为珍娘怀好些日没要，前几日喝了些酒，想要得厉害，故而珍娘从了，不曾想，那之后连日见红，除了见红腰酸，珍娘没觉得有其他的异样，就想着养几日看看，一直到今日。

    珍娘和她的丈夫林二哥开一间甜铺，夏日里卖各雪凉。往日许仙常去光顾她家的铺，珍娘总会给比旁人多一些。不知是否因为林二哥是个汉，糙肌肤黑，许仙是个难得知礼的少年的缘故。自从许西元占了这个之后，只买过一次雪凉，嫌它太甜，再没有去过。珍娘晓得原因后，连连说，许大夫变了。

    白素贞连说不敢当，探手搭她脉搏，又问她怀后的衣住行，生活滴。

    齐氏是个典型的田舍妇人，又是几个孩的妈，孩都大有了孩，说起这档事，一没有遮掩，大剌剌：“你别

    依脉象所察，胎象尚算稳定，只需用药膳养胎，白素贞开了个药粥的方：取阿胶、龙骨末、艾叶与糯米一起煮粥用。又叮嘱珍娘，怀最初忌讳房事，需待过了三月后再行房事，彼时也不宜太过激烈。

    白素贞晓得她要问啥，眉一挑。端午前许仙还真有缠着她不依不饶得要了几回，他自知怀前期禁房事，但还是捺不住，心存侥幸说不妨事，他有分寸，会轻一些，他实在是想得。

    好像男人都是一个说辞——实在是想得，一想得了，便什么都顾不得，控制不了。

 珍娘说自己有, 恐胎，要请许大夫诊脉, 我与她说许大夫不在, 她又说若是许夫人方便的话还请为她诊治一二。”保安堂休诊的日，许仙会关照陶掌柜与张甲、小二黑业务学习，陶掌柜、张甲去别家药铺里看货, 小二黑则需识字背医书。小二黑本是山魈，要他打拳他倒乐意, 要他背书, 着实跟让猴念书没什么两样。

    保安堂落之后，但凡珍娘家中有个疼脑，都会找许大夫。许大夫为人谦和，许夫人良善乐施早已享誉苏州，保安堂休诊，珍娘一时不知要到何去找大夫，只好厚颜敲门。

    珍娘上门，又是因为有，白素贞不好托却，随小二黑往前去。陪珍娘一起来的还有珍娘的母亲齐氏，女儿有，母亲总比婆婆要关心怀胎的那个一些。

    “娘……”珍娘偷看白素贞一，打断她齐氏的话，“休要在许夫人跟前说这等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