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说，便不存在。这样，就不用面对明明彼此喜却终要分开的结果了。人妖终究殊途，就算白素贞放弃修行陪她留在人间，人的寿命这样短，最后还是会黯然神伤。

    白素贞笑着摇摇，起相迎：“没什么。”忽然想起午许西元回来的时候腰间少了一刻不离的香，便问：“你的香呢，怎么没挂着？可是掉了？”

    “西元。”白素贞的声音略颤，压抑着无尽的喜。她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一句喜，就叫她哭笑，如痴

    可是白素贞此刻等着她的回答，忐忑、不安，一如陷在里的少女。

    许西元似是被白素贞认真的不够给逗笑了，说：“还不够么？给我不甜的雪凉喝，给我衣服，晚回来你会担心……你知我是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白素贞给予她的实在太多，可她偏偏还说不够。“常听病人说你是活菩萨、在世观音呢，大家都很喜你。可要我说，菩萨哪有你可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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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舍得落掉。”许西元握着她的手，搀着她走到榻边，，“我放在怀里，省得叫人觊觎。”

    人人都白娘好，可唯有前这个说她好，她才会觉格外的喜。“怎么个好法？”抬看认真替她小的许西元，里是不加掩饰的万柔。

    等待许久，终于有了一个答案，白素贞双颊绯红，似染了一层胭脂的白玉。她握着许西元在上的手，将她拉到边。

    同床共枕，朝夕相对，两度风，她受着她无微不至的好，她毫无嫌隙的温，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牵挂大度，却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喜，只因她觉着白素贞生完孩就会离开她。

    她这般珍视，白素贞很是兴，语气不自觉俏起来，“摸一摸也不许是为何？西元不似那么小气的人。”

    “那个竹叶青一个劲夸你绣工好，还想来跟你讨教呢。我应承他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悔。呀，不舍得让别人见到你，可是也不能把你藏起来呀，你这样好。”

    “我何曾有你说的那么好。哦，若不这么好，你就不喜了吗？”说到喜，白素贞的声音低了去，不胜羞，一双漾着波光的睛里满期待。

    “嗯，就是那个竹叶青，手贱得要死，还想摸我的香。”许西元哼哼地不待见竹妖的真正原因。

    “不够，我总觉得对你还不够好。”

    “呐，得好就不说了吧，你心地善良，对待病人一视同仁；对伙计、邻里好，对我也好。”

    白素贞讶：“觊觎？”

    许西元理所当然地说：“你给的东西，怎好沾染别人的气味，给他摸一摸岂不是玷污了。”她扶白素贞坐到榻上，给她脱了鞋，有些胀的脚，白素贞不好意思地缩了缩。

    她如何忍心避而不答。

    既然明知结局是分开，她宁愿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她藏着她的心动喜，也假装看不见白素贞日渐无法掩饰的。

    许西元停了手，歪看她，这娴雅的女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株羞的，垂着眸，指尖轻颤，不知在期待什么，又不知在失落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个问题白素贞一定憋在心里许久，如今终于借着这么个话题问了来。

    “喜。”许西元说。“无论怎样，我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