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给她一句话堵了回去，“休要劝我，我不过见不得那些神佛为了一己之私，把他人的命运玩于掌，不是全然为你。”

    她们这一离开，还真是铁打的小二黑，的狐狸。

    临盆在即，白素贞不便，难得去保安堂一次，她怕许西元忙不过来，总是遣小青去前帮忙。许西元觉得她行动不便，又将小青遣回去看着白娘。

    一来二去，小青不乐意，不想全程参与两人的恩恩，脆窝在保安堂里假装捣药躲个懒，反正这几日保安堂里病患不多。前阵妖们来来往往的，她虽时不时因此说许西元胡勾搭，但也有滋有味。妖相起来总比日日想着生计、闲来嚼人的凡人有趣许多。前突然清净来，许西元一门心思在白素贞上还不觉得有啥，她反而觉得冷清。

    许西元见她没打采，笑问她是不是要冬眠。

    小青破天荒没与她拌嘴，认真问：“之前闹闹，现在冷冷清清。七郎也好，九娘也罢，或许再不会有相见的时候。西元为何不觉得难过？”

    不难过吗？不见得。夜半难免惆怅，她与九娘颇为投契，失去了这个朋友，甚是可惜，但人各有前路。许西元：“人生就像是途旅行，在旅程中时不时会遇到同行的人，有些人与你投缘，有些不。那些人与你所有的缘分不过是一段旅程，或或短，或多或少，极少人能与另一个人相伴一生。人是，朋友也是。”不是她不难过，只是她知聚散终有时。

    此番话在任何一代似乎都不合时宜，大多数人都想着久久，永永远远，鲜少有人想着一开始就只是一段。小青像是听了别样的味，“呢，那呢？你不想和相伴一生？”

    许西元看她一，小青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只要她说半个她不想听到的字，她就会一拳砸过来。起先许西元讨厌小青，因她不分青红皂白杀手。现在她倒觉得她有些意思，分明喜白素贞，恨不得她上抛家弃与她一同共赴仙山，修炼成，晓得白素贞放不自己，便甘心陪她在人间。她想和她的在一起，但上别人，她也只能守在她的边。

    自己刚来的那段时间稍微与白素贞挨得近些，都不得她化成一烟立刻全散了。之后自己避嫌，她又怪她不负责任。大抵她觉得全天的人白素贞都是应该的，若白素贞上谁，谁就必定要死心塌地。

    等着她表明心迹，这人却只顾看着自己笑，小青不满：“许西元，你笑什么？”

    “笑你啊，傻姑娘。”许西元摸摸她的。

    这人把自己当成小女娘，真当她是自己的夫了嘛，小青气不打一来，那笑容里和白素贞一模一样的关怀又是怎么回事。她不好一掌拍烂许西元的手，只能偏犟：“好好说话，动手动脚，成什么样。”

    “啊，是是是，青娘是大姑娘了。”

    一血，一血卡在小青的咙里。

    许西元收拢了笑容，煞有介事地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