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适才青娘买了胡饼回来。

    许西元：“甚好，快取一张来我吃。”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那些鬼蛇神。岂知她才咬了两，外就敲起了门，听敲门声，十分客气。许西元施了个让小二黑躲里去，小二黑起先不肯，直到许西元瞪他好几才磨磨蹭蹭地到后去。

    将半张胡饼叼嘴里，双手拉开门，就见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玄衣士，许西元咬一胡饼一边咀嚼一边问：“无上天尊，这么早，有何见教？疼脑还是涕咳嗽？”

    中年士和看闹的乡民均是一愣，平素里许西元总一副书生模样，斯斯文文，有礼有节，鲜有前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中年士是第一回见她，不曾想是个眉目清朗的翩翩少年郎君，他轻咳一声未来得及答话，许西元又问他：“可曾用了早饭？若是没用，不嫌弃胡饼糙，来吃些无妨。”

    中年士给她温言细语一问，竟有些脸红。他名方芝山，非上真观直系弟，素日醉心修行不通事务，也不得上峰心，这次因他法众，才被上清真人派了这任务。当日他方领差事，杨元二师弟便叫他自求多福。

    上清真人声声说这许大夫是狐媚妖怪，他原以为是妖怪凶猛，谁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观这许大夫样貌，哪有上清真人所言半分妖气。只是上清真人说许大夫是狐妖，他就得是狐妖——方芝山始觉为难，收妖是一回事，胡指认别人是妖又是另一回事。可近日里上清真人成天凶神恶煞，脾气暴躁，若此事不成，全观上怕是难有宁日。故而他只得着说：“无上天尊，许施主不必客气，贫不饿。”

    许西元哦了一声，自顾倚门吃饼，暗中观察这看起来不像坏人的中年士。士也观察她一会儿，才：“贫上真观方芝山，路过此地，发现施主这里……有妖气。”

    许西元瘪瘪嘴，眯笑看那方芝山，“路过，哦？”

    方芝山被她哦的有些窘迫。

    许西元：“说起来，上真观还算与我有些。”她努努嘴，给方芝山看保安堂一角放着的两坛猴儿酒，封上还有上真观的印。“你们上真观有没有两位士，叫陈元一，杨元二，酒就是他俩送来的。”

    方芝山咽咽，暗骂陈元一、杨元二不够意思，没提到这一。当然，提到了又能如何，该办到的事他总是要办到。

    两人的对话全给围观乡亲听得去，他们也在窃窃私语，一说上真观与许大夫好，许大夫怎会是妖怪，一说上真观勾结妖怪不是好地方，也是浮想联翩各有所信。

    方芝山听得那些话语，暗一声不好，当把脸一正，：“我观施主此，妖气环绕，甚是凶恶，再看施主本人……”

    许西元冲他笑一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