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西元真是慧。”

    白素贞以为她赞好看，应声：“嗯，很好看。”

    “哦，我是说，她现在就已晓得之后要靠你妙手回。”

    白素贞一愣，嗔她一：“九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吴九娘哈哈笑：“行医救人呀，白老板，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两人说笑之际，又收到一个开张大吉的篮。寻常篮，不过放些、百合、玫瑰、康乃馨，这个篮里清一火红的石蒜。石蒜，彼岸，曼沙珠华，文学作品里现的比较多，鲜见有拿来送人的。

    篮里附有一张卡片，白底金字：『济世活人，再世华佗。』，署名是神祇。

    神祇，天地神的总称，超自然力量的最者。何其简单，何其狂妄，再上这少见的彼岸，白素贞与吴九娘对望一，想不起所识之人中有谁是行事如此。

    闻闻卡片上的墨迹，吴九娘挑眉：“金字，金字，不是金的字，而是真金的字。白老板，该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白素贞：“许是没治好的病人。”

    吴九娘嗤笑一声，：“没错，看起来也不像是治好的。”

    既然没有绪，两人便不再想。这些彼岸，因其少见，被当班的护士分走。

    唯一被白素贞捧回去的，是许西元那捧天堂鸟。如果算上照片，那还有法海拍的莲。

    不知是否囚禁多年的缘故，再遇法海后，白素贞总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很有济风采。

    从朋友圈中获悉保安堂开张，法海特意拍了几莲恭贺：有养在缸里的紫睡莲、有石阶上工匠雕琢的莲纹、还有佛像底的莲座。其名曰：借献佛。

    白素贞啼笑皆非，礼貌地回他一句谢。

    夜里，忙碌了一整天的白素贞方想起问西元去杭州什么。尚未收到回复，她就已看见朋友圈里西元发的照片。一字排开的十二位异国少女，穿着抹短裙，站在灯光暧昧的地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西元发了惊叹的表，说今天拖秦老板的福，大见识。

    有法海的赞和评论：真是人间极好的修行之。

    前有许西元去桃夭馆，后有许西元去夜总会。

    真是好样的。

    以白素贞有限的人间经验，她实在想不明白，作为自由职业者的许西元为何会这些声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