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元想想又：“而且，一同生活过日，是每一天每一天这样的过，不像修炼，打个坐，几十年就过去了。两个人能久在一起生活，不光需要，还需要经营，是一件很困难，需要足够运气的事。说实话，我想她，我喜她，我她，但是你问我会不会她一生一世，我只能说，可能很大，非常大。可你要我打保票说百分之一百，哪怕无限趋近百分之百，我仍是说不。

    许西元直摇。

    声声女朋友，东璜灵机一动，“你可有想过，人妖殊途。人的寿命何其有限，短短数十年光，弹指而去。你忍心让白素贞看着你日日衰老？你忍心留白素贞一人在世，孤苦无依？她待你这般，你忍心她与你天人永隔，从此伤心绝？就像……那些血鬼一样。”

    许西元又眯起：“人，受制于一些人，神，受制于一些神。还不是一山还有一山，换汤不换药。好歹人间现在是法制社会，天上是什么社会？若是那么好，你哪里来的遗憾，你何至于要助我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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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心似箭懂不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懂不懂？我想我女朋友了。”

    “这谁知。相容易相难，怀着对一个人的念想等待，她想到的必然都是那个人的好，可相不一样啊。你看我，浑都是病。”

    “不成不成，你看我女朋友会法术，也没有飞来飞去。今时不同往日，没有飞行许可飞，会有战斗机把你打来的好不好。”

    此言一，许西元听去了，敛去嬉笑脸，摸摸。“可是我女朋友并不恋栈红尘，她一心向，要是没我，她早就成仙回到天上去那紫微星了。这么说起来，我就是她修行的绊脚石，能相守一段时间，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和耽误。她有她的修行之，我不是许仙，不想连累她修行不成。”

    白素贞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要是她不我，她不会说，只会默默忍着，一都不表。她会觉得她对我有责任。这时候我要是能死，她起码还有个盼，我要是不能死，她岂不是被迫跟我绑在一起？不成不成。”

    东璜自诩能言善，饱学之人，一时竟说不话来。

    许西元看着她哑无言，不免洋洋得意。“诶，可以带我回去了吧，我要赶去镇上坐车。”

    东璜又：“那自不同，人难保青，神，却是青永驻。再者，成神，有修为有法力，逍遥自在。”

人不要命百岁，活到五十五，足矣。”

    东璜鄙夷地斜她一，“你若是修行，就能学习法术，缩地成寸，自由飞行，都不在话，何须坐车。”

    东璜冷笑。“方才那番话，真该让白素贞听听。她痴心等待，

    东璜无语。

    “那是。”

    试想有一天，我和她的渐渐淡了，不说相看两相厌，起码激不在，亲难续，那我们的关系要如何延续？还是不是要延续？总不能像那些结了婚的怨偶，互相埋怨，互相指责，但是又死活绑在一起吧。

    “急什么。”

    东璜听她说半天，横也不成，竖也不成，已觉不耐。“白素贞等了你876年都不变心，和你相个零都不到就要变心了？”

    东璜：“你倒是……很有自知自明。”

    说到女朋友，那谄媚的样，就差没有摇摇尾，汪汪汪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