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使她们疚自责。八百七十六年的等待已足够使沉重，不要说再加上失去行。

    “当你与她立场不同时，她一定会定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无论将来你们是何关系, 你都要时刻谨记这一。”

    “之前叶卿还说有法术可以让我失忆呢。”

    青檀没有说的是, 许西元这般积极寻求解决之法，不光是为白素贞，也是为自己求得心安。有人为自己牺牲，对有些人而言是一满足，对有些人而言是一负累。

    东璜对许西元的态度矛盾。一方面因她是黄裳转世另相看，一方面因她与白素贞厮混对她不满，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但是许西元为人豁达，见解独到，东璜对她有所期许，亦有所好。

    只是——

    东璜所提到的修行，吴九娘与白素贞想得一样，在灵气稀薄的今日，怕是只有另辟蹊径。

    故而东璜的示好极正常不过。

    “真真促狭。”

    “哦，那就叫她狐大仙。”

恶，至少因着黄裳的缘故不会害许西元。她既能提助西元修行, 想来那条路可行。

    许西元也不生气，哈哈一笑，“我不知你说的从前，但是设想一，一个人经历借尸还魂，回家无门，总会破罐破摔，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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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角了？”

    “吴女士，通天大哪里那么好走，你看看历史书，哪条通天大上没有坑。要是指这条路给我的是你、青檀或是白素贞，我或许犹豫挣扎心动，但是东璜，真的和她不熟。无功不受禄，人家给了好，以后要我还，我拿什么还？”

    吴九娘端详许西元，啧啧：“你和从前还是有些不一样。”

    至于那三个法, 青檀觉得可行甚微。“你不愿白素贞失去行, 我亦不愿。只是有些事不可求。既然这是观音大士所设的条件，岂能轻易让人打破，求得两全。”

    “你说你，人家通天大指给你，你考虑都不考虑。我们小妖小虾米，步步艰难步步险。”吴九娘语气酸酸的。修行之，对于每个修行之人都是诱惑，无可免俗，无论是吴九娘还是程青檀，甚至是白素贞，面对此等诱惑，无论最终会否接受，心动在所难免。

    “叶卿对白素贞有, 对你自然无。你永久失去记忆简单，失忆后正常生活比较难。难你想白素贞这辈和个痴儿相守？西元, 等待一个人八百七十六年, 哪怕知总有一天会见, 总有一天会在一起，可还是得忍受思念的煎熬，明知那人就在前方，却生怕惊扰她不能及，你还想她再经历一次吗？”

    吴九娘说：“人家都成仙了。”

    “幸好在我面前没这样说，否则我只能叫她狐狸了。”

    吴九娘跟随过东璜一段时日，又生得七窍玲珑心，对从前的她而言，东璜是山仰止，狐族大神，是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丰碑。她手狠辣，雷厉风行，但是没有欺凌旁人的先例。

    她对白素贞倒一向是居临，一一个白蛇妖，半都不客气。

    许西元怕是早已忘记，她曾经说过，无论如何，这些都是白素贞自己的选择。

    青檀论事, 向来从西元的立场发, 睿智中肯，许西元最喜与她说话。

    “从前的你，行事更放达，不似现在，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你现在有……你们常说的，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