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沈小会继续问她为何要走，但是显然这位沈小对她心上人的好奇心远远胜于她。

    “久闻大名，白素贞，你可是人人都想要的白素贞。来，说一说，你辛苦不辛苦？”

    不喜对方言语所指，白素贞：“不知有何辛苦可言。”

    沈小：“这年，人人都想要一个白素贞，但是要叫他们白素贞，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这还不叫辛苦？”

    白素贞：“那是别人的事。”

    “怎会只是别人的事，难你觉你不到。那充斥在空气里的期盼，那些白日夜晚的幻想，你听，有人在叫你，有人在想你，有人想要你。”

    “如果真有白娘就好了。”

    “讨老婆就要找白素贞。”

    “我要去断桥和白娘相会。”

    “昨晚梦到白娘了，是个梦。”

    ……

    沈小的话语如梦呓如蛊惑。

    各嘈杂声音不断萦绕在白素贞的耳畔。

    每个人都在说，白素贞，白素贞，白娘，白娘。

    手上传来冰凉的，白素贞浑一振，从无边无际的幻听中醒来，目即是许西元担心的表。

    她反握住许西元的手，安一笑。方才，险些着了这可怕女人的。

    沈小笑容依旧：“是不是，人人想要的白素贞？”

    许西元不满：“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同样的，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白素贞。白素贞对别人而言是个符号，对我而言，白素贞才有白素贞的意义。她是我的女友，我的人，我的妻。她举世无双。别人想什么，怎么想，都与她没有关系。”

    沈小：“我不大喜别人嘴。”

    许西元也：“那么巧，我也不大喜别人对着我妻唧唧歪歪。”

    没想到许西元这么大胆，明知她有无上的力量，是所有真神的创造者，还敢对她如此不客气。

    沈小问她：“你知我是谁？”

    看着沈小澄澈如海，寂寥如空的睛，许西元说：“沈小，神祇，一个人。”

    沈小发一声极为诱人的轻笑，对面不大好看的东璜说：“难怪你念念不忘。”

    “许西元，你似乎对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