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九娘的心几乎是崩溃的，到这时候白素贞心里想着的还是要安她。

    “失去行，变成凡人的是你。”她生气，气西元，气白素贞，也气自己。

    怔忡不过一秒，白素贞：“是呀，可是疚的是她。九娘，这些日我时不时会想将来的某一天某一刻，忽然失去修为我会如何。想过无数可能，真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一切的心理准备都没有什么大作用。分明已经想得很清楚很明白，还是会恐慌、不甘，除此之外，我也觉得如释重负，这一刻终于来了，我不用去猜，不用去担心到底是哪一天哪一刻。你也知这个决定是八百七十六年前就已经了的，我从没后悔过，从没有，既然发生了，那也好。我知伤其类，但这事和西元没有关系。”

    “她就那么重要？”

    “不，只是她对我重要。”

    吴九娘跺脚：“我不是怪她，我只是……”

    “我明白。今儿亏得有你。”

    “罢罢罢，你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我替你请几天假，你在家好生养着。吃饭什么的，我给你送来。今天我就在这照顾你。”

    “九娘，你不用这样。”没想到吴九娘会提要留照顾她，白素贞觉得不好意思，她一向是不愿麻烦人的，哪怕这些年她们早已是妹谊。

    “得了，你和她视频吧。否则我不放心，西元回来说不定还得嘀咕我。”

    吴九娘任起来，不用钥匙，随时平地消失。没等白素贞说啥，她自去取睡衣和换洗衣。

    等到她回来，白素贞还呆呆望着碎屏的手机发愣，吴九娘把ipad递给她，“看着碎屏也不难受？”

    “明天会送新的来。”

    “……这钱该叫她。”

    “不都一样嘛，再说就是不想让她知我才买那么急。”

    服了，服了。吴九娘服了。

    半小时之后，许西元终于发来视频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