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璜看也不看她，冷声：“小狐妖本事没，胆但是大了。今日我来是为白蛇妖，与你们无关。念在同，又是同族，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东璜声声白蛇妖，极尽侮辱，小青听不去，呸一声：“冠冕堂皇，盗逻辑。你那个黄裳早已死了几千年，现在这个是西元，西元的东西有她自己主。你是她的谁，谁要你容许。我是她的妻，她们的私事，你什么事。你是神

    程青檀把吴九娘拉回边，与小青三人无声地将白素贞挡在后。

    “哟，这是那一位人，睛在天板不算，一人的基本礼节都不懂。有门不晓得敲？你知这叫什么？私闯民宅，犯法的。到人间那么久了, 一人的理都没学会么。”先开的是吴九娘，一说话把自己都吓一。

    东璜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咙里发闷闷的笑声，满是嘲讽。“程青檀，莫非你也被这白蛇妖迷惑了不成。你居然为她求，还想要骗我。”

    杀意昭然若显。

    从前吴九娘畏惧东璜，几百年后，东璜法力更甚，吴九娘却已从畏惧变成厌恶。白素贞和许西元如今的境遇，与她逃不开关系。九娘与两人好，又觉得东璜比过去更讨厌，说话一不留。

    怕吴九娘吃亏，白素贞拉拉她的衣服，轻轻唤一声，“九娘。”

    “骗你？我等小妖在仙君的面前何以言骗。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让西元修行获得法力，在知晓东岳帝君的计划之后，将计就计，不惜令她陷绝境，与沈小达成契约。她获得行，记取前世，白素贞失去行，变成凡人。你莫要告诉我，这一切你全然不知。”说到最后，程青檀已是盛怒。莫说这两人是她挚友，就算是个路人，被人如此摆布算计，她一样觉得可耻。

    站在众人面前的东璜狷狂，已不像是昔日的狐族大妖，虽然她看起来有妖所特有的嚣张。在程青檀的认知中，东璜不是这样的。东璜以往待西元不错，哪怕多是因着黄裳的缘故。除去这个原因，程青檀相信东璜多少对西元有好。但此刻冷静的她突然现獠牙，为何非要到这等地步。“东璜，你何苦如此？”

定朝天, 否则何以吐气。

    何苦？当初发觉黄裳灵魂之气，查探而来时，东璜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我一向追随黄裳。”也一向讨厌白素贞。

    听罢此言，四人有惧有喜，喜的是白素贞有转机，惧的是东璜来势汹汹，怕是难以善了。她们心清楚，合三人之力，仍不是成仙的东璜对手。而东璜的目标只是白素贞。如今的白素贞，如上海的雪，稍纵即化，脆弱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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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痴人许西元不是去找观音帮忙了嘛。她要把她的信仰之力和黄裳最后的生机都给她的白蛇妖。”东璜鼓鼓掌，“伟大，何其伟大。”说到此，她话锋一转，冷冽的面孔沉如沪上十二月的夜，“可是那生机是黄裳修为的魄，我不容许她给别人。” 人人为这蛇妖忙碌，人人希望这蛇妖青永驻，凭什么？凭什么白蛇妖可以得到如此助力。而黄裳，被孔雀明王无故杀死在前，连最后的生机都要为人夺走。

    程青檀不解：“黄裳早就转世投胎，她与你没有约定，她也没有要杀白素贞的念。如今，白素贞失去行，没有几日可活，你何苦要提前结束她的生命，就算你不来，她又能多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