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白素贞，留在家里守候的程青檀表微妙。

    许西元抓住她的手，急问：“菩萨尔反尔？时间太晚来不及？黑白无常来抓她？我们去地府……”

    今次魂魄和，惨状胜过当年，东璜说会魂飞魄散，一都不夸张。理智说要忍耐，上不得早解脱，所谓生不如死，莫过于此。

    今次再见白大蟒，已无之前的视觉冲击，硕大的蛇盘踞在床，床柜上摆着她的戒指。

    好在她已不是第二次经历此事，没有太过惊慌绝望。

回，事务繁多，仙君不妨前去地府相助。到时功过相抵，岂不是事一桩。”

    吴九娘呵呵笑，“是她格外怕痛。”

    “她被菩萨带走了？”

    东璜不可一世地来，灰土脸地走，临走前，她终于恢复往昔冷的样。人人均见她几度言又止，没人开接话，只当不知。最后，她只得黯然离开。

    痛苦之中，唯有持续不断的经声佛号似甘给养，减轻她的痛楚，给她的心田注希望与生气。

    观音现，一切尘埃落定。

    “你怕？”

    两个小时来，嘴的许西元已然意识模糊，只晓得在完事后，眯起，一句：“有劳观音大士。”

    彼时乍见白大蟒，惊惧万分，一度以为白素贞已葬蛇腹。

    邻居心有余悸，朝里张望。“那么痛？还以为是在生孩。”

    力量只有在失去后才尤为明显，整个人空空的，使不劲来，现在那气吞山河的力然无存。许西元来不及失落，一心问：“白素贞呢？”

    吴九娘保安堂白大夫助理的份，堵住了邻人的怀疑。“这家人风，需要扎针，痛了一些。”

    不光是格外怕痛，还是格外疼痛。

    受伤的人在白素贞家里养伤，把各灵丹妙药给白素贞吞服，让她活多一刻是一刻。大伙儿早已盘算过，要是真不巧，一个法力取成功，一个却死了，她们只好让前来拘魂的黑白无常有去无回。

    邻居敲门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吞吞吐吐把我吓死了。我不怕蟒蛇，不是，应当说我不怕她变的蟒蛇。之前在太乙真人，我就见过，还同宿过好几天呢。今年端午，没记起过去的时候也见过一次。当时吓一大，以为她把白素贞吃掉了，差拿菜刀跟她拼命。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许西元恢复意识，已是三日之后，醒来仍觉浑疼痛，像是被推土机整个碾过。

    端午不过在几个月前，如今想来却有恍如隔世之。

    之后便是小青、吴九娘与程青檀滋养她的魂魄。

    程青檀还有什么话说。“我扶你过去。”

    许西元这才放心。“你是说她现在恢复原形，是条大白蟒蛇对吧？吓死我了……”

    东璜只得拱手：“多谢大士提。”

    “不，她在房间里独自修行。只是，她受此重创，无法幻化人形。”

    取法力和生机，比众人预想的要快，也比众人预想的要惨烈。闭的房门隔不住声呼痛，小青和吴九娘四目相望，发麻。

    程青檀说，这是一觉上的疼痛，而不是切实存在的疼痛，有类似幻肢疼。

    “不是不是。”程青檀忙安抚，“白素贞没事。观音大士说，她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炼化法力和生机。故而，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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