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史瑶自打来了这边只去过一次, 就是去椒房殿给皇后请安, 太问，“母后还说什么了？”

    史瑶假装认真回想，“母后说江充是父皇的心腹之一, 妾以为他无法和丞相比, 至少也是个像主父偃那样的人。万万没想到他是靠一张脸上去的，妾震惊, 现在官都不看才德，得好看就行了？！”

    太顿时噎住, 好一会儿才说，“……才德还是要看得。”顿了顿，就说, “江充此人还是有才的。”

    “有才也不足以担任绣衣使者, 对吧？”史瑶问。

    太摇了摇, “绣衣使者无需像舅父那般用兵如神, 也无需要像司相如那般擅作赋，也无需像孤的太傅那般有才。可以说三公九卿之的任何一名文臣武将都能胜任, 父皇看中的人偏偏是江充罢了。说他俊, 不如说他运气好。”

    “还是因为好看啊。”史瑶。

    太想了想, 说，“还善于恭维父皇。”

    “那不就是佞臣吗？”史瑶别有意。

    太张了张嘴，迟疑，“佞臣？”

    “对啊。”史瑶，“靠脸被父皇重用，又靠嘴赢得父皇信赖，不就是小人所为？”

    太仔细一想，不得不，“你说得对。”

    “殿，以后遇到江充且防着。”史瑶想说，以后遇到江充直接把他宰了，省得一听到“江充”二字，她就想到太被自杀，话在咙里转一圈，“这小人防不胜防，不知哪句话得罪他，他就在后面你一刀。”

    太立刻笑了，“孤是太。”

    “正因为殿是太，妾才担心。”史瑶，“妾听说，江充查违制者，连公主都敢查。他为何敢查公主？真的铁面无私？不是，他为了让父皇以为他铁面无私，继而更加信任他。

    “他得罪了很多人，就不怕日后那些王侯将相合起来报复他？父皇他，王侯将相没机会，日后殿登基，王侯将相自会找御史弹劾江充。江充想不到这？只要他不傻就能想到。那江充有没有来找过殿？或拉拢殿边的人？”

    太摇，“别说拉拢，哪天孤不小心越逾，他指不定连孤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