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生好篝火之后，李稣取两枚和宋轻罗用过的一模一样的骰，让谢尔盖行一次神检测。

    “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害怕？”林半夏奇怪，“不是只是检查一自己的神状态吗？”

    “意味着，你可能已经疯掉了。”李稣语气沉重，“或者，你已经变成了别的东西，这都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你就没有想过，当你前看到的一切如果都是虚假的，该是多么可怕的事？”他斟酌着词语，想要尽量给林半夏说的更明白一些，“在某些况，如果你的神值超过了界限，那么你的同伴是有权力将你决——你没仔细看协议吗？”

    林半夏老实代：“光顾着看工资和保险金了。”

    李稣和林半夏自然都注意到了，但现在他们是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上，后如果跟着东西，转就能看到，低矮的木丛不可能掩盖住跟踪者的行踪。

    “我应该没什么事的。”谢尔盖说，“可不可以，不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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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尔盖苦笑一，最终是妥协了，他稳住了颤抖的手，缓缓的伸手拿过了骰，接着的了一气，将骰扔到了地面上。咕噜咕噜，骰转了几圈，停了来，一白一黑，分别是7和6，合计76，没有超过危险值。

    李稣也不急，就这么平静的等着。

    李稣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憋了一句：“宋轻罗这家伙真该去再上一次培训课！！”

    谢尔盖通过了神检测，可是他依旧兴不起来，他以为自己疯了，但骰上的数值却告诉他，自己离疯掉还有一段距离，既然如此，他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谢尔盖了涩的嘴，自从离开河岸之后，他便觉有东西在跟着他们，那东西看不见形状，听不见声音，可谢尔盖，就是能清清楚楚的觉到，有东西在跟着他，那东西着一张和伊莲娜一模一样的脸，也是柔的，它似乎会将自己隐藏在看不见的沙尘里，其他人本对此毫无察觉。谢尔盖在确定自己没有疯之后，反倒更痛苦了，因为一个疯是不用思考的，也不会到痛苦，现在的他就好像被幽灵缠上了一样，这幽灵看不见摸不着，而且只有他一人能够觉到。

    “呼——”看到了这个结果，谢尔盖的吐了一气，这已经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谢尔盖盯着骰没有伸手，结不住的上吞动，朝着李稣投来了恳求的目光，始终不肯伸手拿过李稣手里的骰。

    李稣：“……”

    “骰吧。”李稣温声，他的脾气似乎一向很好，即便是这时候，也并不绷，反倒是如同潺潺的溪，带着安抚的味，他说，“至少不要自己骗自己。”

    林半夏说：“什么？”

    看到骰，谢尔盖居然慌起来，林半夏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介意投骰，甚至于好像前这两枚骰，比怪还要可怕，之前在山村里遇到的牟馨思就是如此，是在宋轻罗的迫，她才不愿的骰了骰。

    林半夏笑几声想要缓解尴尬：“哈哈哈。”

    李稣小心的把骰收了起来，听到林半夏的问话，声音里带了无奈，他说：“半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的神经这样迟钝的，通常这个神污染的数值一旦突破了危险，就意味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