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王城城郊的一个山脚，不起的几个破败房屋还没有被初升的光覆盖。

    虽然时间确实还早，但又冷又暗的环境，让尔认为，这样的地方，即便到了正午，也未必有光照得来。

    尔是受到王的指示向北巡逻调查。上次王城闹事的人，尔当场就将其拘捕了，但很奇怪的是，这罪犯被监禁以后，就在狱里神志不清，起初还在不停反抗，甚至打伤了两名狱卒，但不久后，他以一奇怪的速度衰弱去，最后双空无神，彻底没了意识，只有最基本的生命征始终维持着。

    这犯人的各诡异表现，跟他之前的状况完全不符，王猜想他应该是被人指示，或是被人利用至此，这王城附近，一定有什么他们没有察觉到的东西在动作。

    尔顺着那犯人中一直喃喃的“山、山...”，迅速将范围缩小至王城北侧山脉附近。

    从山向北，尔一路上就没看见过人烟，唯一看见这附近像是有房的地方，结果却是这样破败的小屋。没有屋，没有光亮，连门都是歪倒在一旁，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人在此。

    土地发霉藓的味让尔不禁了鼻，但作为王侍卫，还是保持了一贯的谨慎与仔细。

    他放轻脚步潜到破房，放望去，没有发现一丝人影，整个残破的屋，就和一块被废弃的大型料材一样，只有一破旧桌椅，什么东西也没放。

    破旧的围栏圈起的空地以杂草丛生，窸窸窣窣，只听得见尔离开的声音。

    此时屋一块与墙贴合的木板悄然移动，简陋的房间中，竟藏着一个极小的暗格，只有大约半人度，此刻却走一个人。

    那人向屋外张望，见院中已无人影，刚想往外迈步，脖颈后方却传来一阵金属质的尖锐刺痛。

    “手举起来，转，跪！”简洁，却又不容反抗的声音从后传来。

    尔不愧是王钦选的侍卫首领，动作没有一丝遗漏，手持的剑泛着寒光，让人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你，你没走？”那人显然是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

    “你这障法的熟练，这房确实破败不堪，只是这山野小屋的村夫，连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用到写字的书桌？”尔说着，左手一挥，前的法瞬间化为乌有。

    破除障的房，虽然依旧破败，但绝没有刚才那样毫无光线的暗。

    以书桌为中心，着几盏照明的油灯，平整的桌面上竟铺满了层层叠叠的手稿草图。

    尔看不懂那画得都是什么法，只觉得那些图案光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看到桌面的空间像是有什么暗格，甩了个神指示到，“去！打开它。”

    “大人，那什么也没有啊，我...”那人还想周旋。

    “少废话！”

    尔剑锋一转，锋利的剑刃直他命门，肤表层的鲜已然开始往外渗。死亡的威胁，他所有想的拖延之计都立刻咽回肚里，双手上举，谨慎地向书桌挪去。

    因为尔的威胁，那人只得一只手继续举着，另一只手艰难的在桌摸索。不敢有任何迟疑，桌面的夹层很快被打开了。

    隐藏甚好的屉逐渐呈现，尔的睛却凝固了一瞬，一个让他不得不心惊的图纹让他脑海中霎时闪过无数画面，恶寒般的不适瞬间传遍全。

    而那不轨之人，就趁这一瞬间，手里不知了个什么咒，木质的书桌瞬间燃起烈火。

    也不知为何这火焰法的温度如此之，桌面上的纸张迅速烧为灰烬，脆弱的木板也就只有几声吱吱嘎嘎后，见着就要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