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枕着手臂看窗外的星星，鱼梦大概是起夜经过看见他还没有睡，趴在哥哥的窗台前问他：“鱼俭你怎么还不睡。”

    “要叫哥哥。”他在想人。

    “你睡不着是因为星星吗。”鱼梦随着鱼俭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夜幕，一边说着小孩话“鱼俭，那我以后把星星摘来给你”，一边轻快地踩着月光慢慢消失。

    人本来已经快被鱼俭遗忘，直到他那天一兴说瓢了嘴，“丫丫今天不能和我们一起蹚，说每个月有几天特殊时期，你……”

    他及时闭嘴，但迟星还是听来了他的意思，他瞬间红了脸，站起来又不舍得和鱼俭翻脸，小声辩解：“我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要是，”鱼俭伸手去拉迟星，“你最近神不太好，和丫丫差不多，我以为，不是我是怕你有什么不和我说……”

    “不是。”鱼俭的慌惹笑了迟星，他抿着看鱼俭，鱼俭的掌心发，的温度顺着血回到心脏，像是天火坠落心，四肢百骸在这火中噼啪作响化成灰烬，只剩魂魄被鱼俭攥在手心。这个秘密他一个人支撑得太艰难，也许是终于有人愿意帮他分担，又或许这几日的神磋磨削弱了他的意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要不要看看？”

    “什么？”鱼俭没反应过来。

    迟星推开他转：“没什么。”

    鱼俭从他的别扭与豁达里想通了什么，重新拉住他的手臂，他似乎听见人桀桀的笑声，可鱼俭不由自主，只能睁睁地看着自己掉其中：“我，我能看吗？”

    迟星低着看脚尖，微微。

    天火坠地，殃及池鱼。

    第五章

    鱼俭的房间里有一盏黄的台灯，窗打开，他的床就在窗，那夜的月光是银的，以至于鱼俭早已经记不清迟星的是黄还是白。

    分不清哪里来的光照着迟星的大，鱼俭的床上只铺了一层凉席，迟星坐在凉席上，分开双让鱼俭看他的，他有些羞，又像是松了一气，手臂勾着自己的弯，低声说：“鱼俭，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