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俭！”

    “说多少遍了，叫哥哥。你不是怕虫吗。”鱼俭抱着一捆柴厨房，“过来帮我看着火。”

    鱼梦瘪嘴，“你记错了，我才不怕，是星星怕虫。”他跟来，“现在烧什么。”

    “洗澡。”

    “你不是一直用凉的吗？”鱼梦跟着鱼俭喋喋不休，“星星是坏人。”

    鱼俭转了他的小脸就门了，夏天他确实不用洗澡。从井里打上来一桶，鱼俭脱得还剩，直接将一盆井从浇去。

    八月初的日光像火一样落，鱼俭兜浇了一盆，不是灭火，反倒像浇一盆星星。

    细碎的珠折亮晶晶的光芒，他站在光芒中，少年的刚刚条，介于孩和青年之间，有单薄的肌和柳的骨。迟星扶着门框看他，鱼俭后是连绵青翠的山脉，他像是天生地养，自顾侠义与不羁。

    鱼俭随手捞了一条巾搽脸，见迟星自己站在门，挑眉笑：“是不是被我迷了？”

    迟星，“嗯。”

    鱼俭自己先乐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迟大少爷你自己知不知你没睡醒的时候像是嗑药了，”他伸手在迟星面前晃了晃，“清醒了没？也是幸亏遇上我，我心善良没欺负你，以后你可心。睡着了就要把自己当成黄大……”他想起迟星对自己畸形的厌恶，急改，“黄大小伙一样保护。”

    “那你倒是欺负我啊。”

    迟星笑着从他边过，鱼俭心虚：“谁让你先睡着的。”

    他生怕迟星再提“充气娃娃”，想好了词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迟星说：“谢谢你，鱼俭。”

    “哎，客气什么。”

    迟星摇，着剪影似的笑：“我好像一直在对你说谢谢。”

    “所以次别说了，”鱼俭摆摆手，“都是朋友，有事吱一声就行。”

    迟星用牙齿咬着尖，觉了疼，才淡声：“好，以后不说了。”

    谢和先前的愧疚摞在一起，他小小一颗心装不，于是在心上开了一个大，把这些酸甜一起去。

    大装满了，许就能解脱。

    此后，鱼俭和迟星的生活就加了“互帮互助”保留项目，迟星的母亲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随着打针时间逾期越来越久，迟星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就算以前定期去打针，迟星偶尔也会经历这样的“发病”，他习惯了忍耐，不到忍无可忍，甚至不会求助鱼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