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迟星想，他得多痛苦才能把自己胳膊划成棋盘。

    “迟星，我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鱼俭冷然：“你不会一个疯。”没有人会一个疯。

    鱼梦冷冷地看着鱼俭，无声地说：“懦夫。”

    鱼俭回看他，目光冷冽，语气依然戏谑轻松：“你什么时候回英国？到时候我就不送你了。我这况也送不了你，以后啊，离疯远一。”

    鱼梦诡异地笑着，偏着唱：“折断星星的手指……”

    鱼俭的声音和鱼梦的声音重合在一起：“……锁住星星的双，蒙住星星的睛，浇灭星星的光芒，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迟星亲见过鱼俭妈妈的害怕，他见过地窖里密密麻麻带血的字，他听说过鱼勇发疯的样，他也见过那份鱼俭的神鉴定报告，他知鱼俭说的都是真的，他甚至为了保持理智开始自残了。

    可这些都不是他最怕的。

    迟星怕他的小少侠说自己是疯，他更怕鱼俭不需要他。

    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事，一枝桃怎么够，一树桃也不够，万重桃林不够，可只要把他填去，只要他填去就够了。

    迟星松开门框，鱼俭目光一缩，攥着手心看他。

    迟星的手腕轻轻往前一递，玉雪修的手腕无力地垂着，粉的指尖像是初开的桃枝，就这么递在鱼俭面前。

    他说：“鱼俭，那你现在就把我锁起来吧。”

    鱼俭静静盯着迟星他的手腕。

    他用右手压住左手，咙抖动，想说什么却说不来。

    鱼俭不说话，迟星也不着急，就这么伸着手腕等鱼俭折断他的手指。他一生孤寂，又太清醒自持，和恨都带着冷静的疯狂。

    他伸手，那就要鱼俭折。

    等鱼俭折断了他的手，就能安心让他陪在边。

    至于他的病，能不能治，治不治得好都没有关系了。

    鱼俭仰无声地哭，哭得像孩一样。

    窗外的夜空已经翻鱼肚白，蓝的光笼，天地如同倒映在海之中，光透过层层幔，滤去一切刺目的彩，天地温柔岁月澄净，和十年前的那个早晨一模一样。

    钟鼓迟迟。

    星河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