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直站在门边，这时候看她的状态不对劲，赶忙走上来帮她顺气，又为她倒了一杯温。

    陆蘅无知觉地两行泪，她慢慢镇定来，抬起望向这个面目柔和的女人，问那个早已知答案的问题。

    “我回不去，对吗？”

    女警官不忍心地扭过去，陆蘅睛里的痛楚太沉，像一片暴雨的海。她设地地想，如果自己陷囹圄，的家人还突然去世，恐怕她会当场崩溃。

    这样想着，她对面前这个还很年轻的女孩越发地同，她不忍心说那个回答，只是端着一次的杯说：“喝吧。”

    “谢谢。”陆蘅面上的悲伤褪得一二净，她现在和接电话之前别无二致的冷静，挣开了女警官扶着她的手说，“不过不用了，或许您可以去吗？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当然可以，在律师来之前，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女警官理解地退了开来，她快要拉开门的时候又低声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需要帮助了，可以来找我。”

    陆蘅沉默着，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现在昏昏沉沉，现实都变得像虚幻，刺的灯光的存在不再烈，陆蘅看过去，只觉得它像月亮。

    挂在老宅的那棵梅树的树梢上。

    “囡囡。”外公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传她的耳朵，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

    陆蘅的灵魂和躯壳分离开来，还在原地未动，灵魂却四顾茫然，像还是很小的时候，陆之楠带她去玩，却突然绪不好，把她丢在了公园的门，她又变成了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儿。

    “外公？”她以为自己在说话，旁人看来却只是在神。

    “囡囡啊。”兴许是上天垂怜她，陆蘅前竟然真的浮现外公慈的面容，他依然溺地看着她，只是这次却更掺杂了一些歉意，“外公要先走了。”

    “为什么？”陆蘅像是个得不到糖的孩，执拗地问。

    “外公本来就要先走的。”陆以泽目光悲痛，“只是遗憾没有和囡囡好好告别。”

    陆蘅被自己的痛苦困住，只看得见余生的孤苦：“所以又只剩我一个人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