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款。

    大多数时候，他前脚刚拿走钱, 后脚追债的人就会上门, 不堵不堵得着人，家里都得天翻地覆一番。

    这状况上一次发生，是在年前, 那次谭佑没回去，回去的是谭琦。

    货的间隙, 手机在手里来来回回倒了几遍, 最后估摸着时间给谭琦拨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接起, 谭琦：“我刚课。”

    “嗯，”谭佑顿了顿，“有什么新况吗？”

    “没。”谭琦走到了安静的环境，“我找小河注意着了，, 你把咱妈看住就行。”

    谭琦鲜少叫她，叫的时候，都是十分郑重的时候。

    “放心吧。”谭佑再次调，“不要冲动，只要他不找过来，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知。”谭琦笑了，“我还舍不得票钱呢。”

    “嗯，随时联系。”谭佑挂了电话。

    看住肖琴，对她来说并不难。

    肖琴平日里只会使用现金，而她上的现金数量也就只够买个菜。那天谭佑不仅拿了她的份|证，最后又回去一趟拿了她的银行|卡，算是隔断了她偷偷走的路。

    谭佑跟旅店老板联系过了，一旦肖琴没有正常上班，就给她打电话。发工资的话，也特意调了直接打到卡里，不要支付现金。

    除此之外，谭佑能住家里的时候就住家里，不能住的时候，也要打个电话查岗。

    把这些手段用到自己妈妈上，不是滋味的。

    谭佑盯着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去，电话拨通后，扬了声音，让自己听起来轻松又愉悦：“妈，今天忙不忙……我能赶回去，晚饭你等我……排骨，想吃排骨……炖汤会不会时间不够啊……那也行，今天吃明天喝汤……”

    电话打得差不多了，货也卸得差不多了。

    谭佑检查了签了单，然后开车往回走。

    快橘城的时候，手机叮铃一声，提醒有微信消息。

    谭佑偏瞅了一，就看到了“饼”两个字。

    笑了笑，上耳机，脆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嘛呢？”这次是真的轻松愉悦。

    “我班啦。”幸嘉心的声音比她还愉悦，好像班是天大的好事一样。

    “嗯，没骑车吧？”谭佑看了时间。

    “没，往车棚走呢。”幸嘉心，“你是不是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