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冰凉的手已经顺着他的手腕攀了上来。

    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意味。

    “封顷竹，让我帮你吧。”洛之闻倚过去，颤抖着摸封顷竹的脸，“我知你不喜我，但是……但是谦山说了，不能把你送医院，这个药又厉害，而且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是可以……是可以帮你的。”

    封顷竹已经没有力气把洛之闻推开了，那一丝混着甜味的气息从洛之闻上散发来，拼命往他鼻里钻，哪怕他屏住呼，甜味都能顺着孔渗透来。

    封顷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迅速崩塌，脑海中浮现的回忆里，有一个穿着衫的青年正愈走愈远。

    然后很快，场景一变，那个青年背对着他换上旗袍，纤细的腰在朦胧的光里变成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盈盈的光。

    封顷竹的手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洛之闻的腰上，继而痛苦地低喃：“阿文……”

    是了，那个人叫阿文。

    封顷竹记得他们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的，记得自己死去时的不甘，也记得阿文走熊熊烈火，扑在自己腐朽棺木上的决绝。

    阿文，阿文啊。

    他的阿文。

    到底什么样呢？

    洛之闻的睛因为这一声呼唤，燃起火光：“封哥。”

    “阿文……”

    “封哥。”洛之闻心知封顷竹叫的本不是自己，仍旧满泪地吻上去。

    双相贴，无数记忆奔涌而来，又在炽的息中宛若退去的般四散奔逃。

    洛之闻愣愣地张着嘴，总觉得自己记起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前的脸虽然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却又是那样地清晰。

    封顷竹在他吻上来的刹那，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米雯为了拿封顷竹，药了实打实的量，换了旁人，压忍不了这么久。

    但无论如何，这就是极限了。

    封顷竹像一野兽，凶残地撕碎了洛之闻的睡衣，记忆中雪白的肌肤一暴在月光，他就疯了。

    人人心中都有一野兽，封顷竹这野兽，只为阿文一个人疯狂。

    而洛之闻在衣服被撕扯开的刹那，惊恐地闭上了睛。

    他在嫁给封顷竹之前，想过这件事。

    夫夫之间，想也正常。

    何况他还是个脸上有疤痕的丑八怪，好不容易嫁给心上人，就更想了。

    洛之闻看惯了冷，听惯了歧视，唯独在封顷竹这里，寻到一丝安。

    因为封顷竹对他的冷淡，从来不是因为他的脸，单纯是因为他这个人。

    洛之闻可悲地拥着一丝甜意，撑了三年。